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果敢的上空。亨利集团总部顶层的财务室里,白炽灯的光线冷硬地切割着空间,映照着魏怀仁紧绷的侧脸。他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摊着密密麻麻的账户清单与资金流水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密室里的紧急部署
魏怀仁猛地将手中的钢笔拍在桌上,笔帽弹飞,滚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他抬眼扫向站在对面的三名心腹,目光里淬着寒意:“上面的风向变了,白家的账户被冻,明家的卧虎山庄也岌岌可危,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站在最左侧的是亨利集团的财务总监张诚,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魏总,咱们在果敢境内的账户有十七个,涉及资金近八十亿,其中三十亿是电诈回款,二十亿是赌场流水,还有三十亿是参股其他园区的分红……要是被盯上,连根拔起只是时间问题。”
“废话!”魏怀仁一脚踹翻旁边的金属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我要的是解决方案,不是让你报数字!”他踱步到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被他一把扯开,窗外是亨利集团旗下酒店的霓虹招牌,闪烁的光映在他眼底,却照不进丝毫暖意。“瑞士的匿名账户准备好了吗?”
张诚连忙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加密文件:“准备好了,通过列支敦士登的空壳公司中转,再拆分到五个不同的子账户,每个账户都绑定了不同的欧洲身份信息,查不到源头。只是……资金量太大,一次性转移会被国际反洗钱组织盯上,得分批走。”
“分批?”魏怀仁转过身,指节捏得发白,“等你分批转完,咱们都得去陪明学昌喝茶!”他走到办公桌前,抓起一份文件狠狠甩在张诚脸上,“三天,最多三天,把所有能动的资金全转出去!剩下的不动产、酒店股权,能抵押的抵押,能抛售的抛售,换成现金塞进瑞士的账户里!”
第二名心腹是魏家的武装队长李彪,他身材魁梧,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此刻沉声道:“魏总,资金转移需要通道,果敢的银行肯定不敢接这么大的单子,走地下钱庄的话,抽成太高,而且容易暴露。要不……用亨利集团的文旅项目做掩护?把资金包装成海外投资款,从泰国的分行走?”
魏怀仁眯起眼,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泰国分行的行长是咱们的人?”
“是,三年前咱们塞了五百万给他儿子在伦敦买了套房,绝对可靠。”李彪回道。
“那就这么办!”魏怀仁一拍桌子,“张诚,你现在就联系泰国分行,让他们连夜调整账目,把电诈资金做成‘文旅项目海外融资款’,明天一早开始第一批转账,先转二十亿!李彪,你带一队人去盯着地下钱庄的线,要是银行那边出了岔子,就用黑通道补漏,记住,宁可损失点钱,也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第三名心腹是负责魏家海外业务的刘远,他皱着眉:“魏总,瑞士的账户虽然隐蔽,但最近国际刑警查得严,咱们的空壳公司会不会被盯上?要不分一部分到开曼群岛?那边的保密政策更松。”
“不用!”魏怀仁摆手,语气决绝,“开曼群岛离美国太近,万一被CIA盯上,更麻烦。瑞士的银行有百年规矩,只要咱们不露头,谁也查不到。你现在就飞苏黎世,盯着资金到账,顺便把那边的备用身份整理好,万一事情败露,咱们随时能走。”
三人应声领命,转身准备离开。魏怀仁突然叫住他们:“记住,这件事除了咱们四个,谁也不能透露,包括魏超仁——我哥那个人,胆子太小,知道了只会拖后腿。要是走漏半点风声,你们知道后果。”
门被轻轻带上,财务室里只剩下魏怀仁一人。他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威士忌,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焦躁。他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魏家的老宅,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榕树,那是他小时候和魏超仁一起栽的。他盯着照片看了半晌,狠狠将酒杯砸在墙上,玻璃碎片四溅,猩红的酒液溅在白色的墙壁上,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
二、泰国分行的深夜异动
曼谷时间凌晨两点,泰国曼谷隆披尼区的泰华银行总行大楼里,依旧灯火通明。行长办公室内,行长颂猜坐在真皮座椅上,额头上布满冷汗,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亨利集团的账目文件。
他的手机紧贴着耳边,听筒里传来张诚的声音:“颂猜先生,魏总说了,这笔钱对你我来说,都是最后一笔大生意。转完这二十亿,你儿子在伦敦的别墅就能全款付清,而且我们还会额外给你一千万美元的‘感谢费’。”
颂猜咽了口唾沫,手指颤抖地划过键盘:“张总监,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笔钱数额太大了,而且账目做得太粗糙——‘文旅项目海外融资款’?亨利集团在果敢的文旅项目早就烂尾了,审计那边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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