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学昌猛地坐直身体,枯瘦的手指指向白所成:“白所成,你少血口喷人!你白家的苍盛园区,难道就干净?贩毒、赌博,哪一样少了?白应苍做的那些事,你以为能瞒一辈子?”
“够了!”刘正祥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们都别吵了!再吵下去,等不到中国警察来,我们自己就先散伙了!”
他喘了口气,看向众人:“我有个提议,我们把手里的电诈业务暂时停一停,把资金转移到合法产业里,避避风头。等过了这阵子,再重新开张。”
“停?”明学昌嗤笑一声,“刘阿宝,你说得倒轻巧!停一天,我们损失多少钱?那些‘猪仔’要是没人看着,全跑了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刘正祥瞪着明学昌,“难道等着被一锅端?”
魏超仁揉了揉太阳穴,慢悠悠地开口:“依我看,停是不能停的,但可以收敛一点。把那些不听话的‘猪仔’处理掉,再换一批新人进来。同时,我们再给缅甸政府的那些官员送点厚礼,让他们多帮我们盯着点风声。”
白所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内部的内鬼必须找出来,不然我们永远不得安宁。”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从今天起,各家都要严查自己的人,凡是有可疑的,格杀勿论!”
三、暗处的杀机与窥探
宴会厅的角落里,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年轻人端着托盘,看似在收拾餐具,实则耳朵紧紧贴着墙壁,将里面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
他叫阿力,是陈默安插在金鳞阁的线人,也是果敢老街的一名普通青年,因家人被白家逼死,一直伺机报仇。
陈默在苍盛园区晋升后,利用职权联系上了阿力,许诺帮他报仇,条件是让他潜伏在金鳞阁,监视四大家族的动向。
阿力的手心沁出冷汗,他悄悄从托盘下取出微型录音笔,确认指示灯亮着,才继续假装忙碌,眼角的余光却紧紧盯着宴会厅里的动静。
白所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看向角落里的阿力:“那个服务生,过来!”
阿力的心猛地一跳,他强装镇定,端着托盘走过去,弯腰鞠躬:“白主席,有什么吩咐?”
白所成盯着他的脸,眼神锐利如刀:“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回白主席,快一年了。”阿力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恭敬。
魏超仁摆摆手,笑道:“老白,你也太敏感了,一个服务生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白所成冷哼一声,没有再追问,只是挥了挥手:“滚吧,别在这里碍眼。”
阿力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走到走廊尽头,他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四大家族商议收敛业务,严查内鬼,可能对园区人员清洗。”
短信发送的对象,是陈默留在苍盛园区外的一个秘密号码。
与此同时,金鳞阁对面的一栋居民楼里,李建国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宴会厅里的情况。
他身边的队员小声汇报:“队长,里面的人吵得很厉害,看样子是起了内讧。”
李建国点了点头,低声道:“很好,他们内讧得越厉害,对我们越有利。继续监视,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
他放下望远镜,看向窗外的夜色,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这顿最后的晚餐,他们吃得不会太久了。”
宴会厅里,争吵还在继续。
明学昌喝了一口酒,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白所成:“对了,白主席,听说你最近在和泰国的毒贩合作?想把苍盛园区的毒品生意扩大?”
白所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是小打小闹,赚点零花钱罢了。”
“零花钱?”明学昌笑了,“白主席可真谦虚,听说你一单生意就赚了上亿,比电诈来钱还快。”
魏超仁也来了兴趣:“哦?有这么好的生意,白主席怎么不带上我们?”
白所成脸色一沉:“这种生意风险太大,我怕连累了各位。”
“连累?”明学昌挑眉,“我们四大家族,什么时候怕过风险?白主席,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刘正祥也附和道:“是啊,白主席,有钱一起赚嘛。要是真的能赚钱,我们福利来也想掺一脚。”
白所成看着三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心里暗骂一声“贪得无厌”,但嘴上却不得不敷衍:“既然各位有兴趣,那下次有机会,我就带上大家。”
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来,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干杯!希望我们四家能永远合作,财源广进!”
魏超仁、刘正祥、明学昌也纷纷站起身,端起酒杯,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掩盖不住彼此眼中的猜忌与杀意。
酒液入喉,辛辣的滋味蔓延到五脏六腑,白所成看着眼前的三人,突然觉得这杯酒像是毒药,喝下去,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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