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摇头:“我还没告诉他。昨晚回来后就直接来你这了。”
正说着,沈国华和阿强也来到了病房。他们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查到了些眉目。”沈国华脸色不太好看,“我动用了以前在‘黄雀’里仅存的几个可靠关系,大致摸清了那个‘S’先生的底细。他不是别人,是**沈怀谦早年在欧洲留学时的一位至交好友,姓司徒,单名一个‘宁’字。是一位华裔物理学家和哲学家,在西方学术界有些名气,但为人极其低调,几乎从不出现在公众视野。怀谦兄的‘溯光’理论早期构思,曾得到过他的不少启发和帮助。他在瑞士银行的授权备案,应该是怀谦兄很早以前就设下的‘双重保险’,目的是防止万一他自己和婉如都出事,遗产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司徒宁本人,据说已经隐居多年,行踪成谜,连他的家人和学生都很难联系上。”
司徒宁……一位隐居的学者。这倒是符合父亲交友的风格。
“能找到他吗?”林晚晴问。
沈国华摇头:“很难。我的人正在尝试通过学术圈和侨领的渠道打听,但需要时间。而且,就算找到他,他是否还愿意、或者还有能力出面确认,也是未知数。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人心难测。”
又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另外,”阿强补充道,“北京这边,我们之前怀疑的系统性清理痕迹的动作,有线索了。手法非常专业,几乎抹掉了所有指向性的证据。但我们追踪到其中一笔可疑资金的最终流向,是一个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离岸空壳公司,而这个公司的最终受益人之一,名字虽然做了层层掩饰,但我们的技术专家破解了一部分,指向了一个姓氏——司徒。”
司徒?!又是这个姓!
林晚晴和陆寒琛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清理痕迹的幕后黑手,可能和“S”先生司徒宁有关?还是说,只是巧合?或者,“司徒”是一个组织或家族的代号?
“还有,”沈国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递给林晚晴,“这是我的人从陈启明一个废弃的安全屋里找到的,藏得很隐秘。你看看。”
照片似乎是一张几十年前的旧照翻拍的。背景像是某个欧式建筑的庭院,几个人站在一起。中间那个年轻英俊、意气风发的男子,正是年轻时的沈怀谦。他身旁站着沈婉如,还有另外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穿着旗袍、容貌清丽但眼神略显高傲的年轻女子,格外引人注目。
“这个女人,”沈国华指着那个穿旗袍的女子,“据陈启明一个心腹在审讯中隐约透露,可能就是‘老先生’身边那个神秘的‘旗袍女顾问’的年轻时候。而她的身份……是当年香港一个颇有势力的司徒家的……旁支小姐。”
司徒家!旗袍女顾问!照片上的她,站在沈怀谦和沈婉如身边,姿态亲密,显然关系匪浅。
所有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了“司徒”这个姓氏。
父亲沈怀谦的至交好友司徒宁,可能是“S”先生。
清理痕迹的幕后黑手疑似姓“司徒”。
“老先生”身边的“旗袍女顾问”出自司徒家。
还有林晓月提到的、梁家勾结的“血盟”中间人代号“旗袍”……
这一切,难道仅仅是巧合?
“看来,这个‘司徒’,是关键中的关键。”陆寒琛沉声道,目光锐利如刀,“我们必须尽快搞清楚,这个‘司徒’到底是个人,是一个家族,还是一个组织的代号。他们在这场遗产和‘痕光’的博弈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友,是敌,还是……另有所图的第三方?”
病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本以为扳倒“老先生”就能拨云见日,没想到云层之后,是更深、更广的迷雾,以及潜伏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更加危险的巨兽身影。
林晚晴握紧了手中的两枚长命锁。青铜的温热与银质的冰凉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前路的冰火交织。
“陆寒琛,”她看向他,“你的伤,还需要多久才能长途飞行?”
陆寒琛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快,如果必要,一周后可以乘坐专机。你想去瑞士?”
“不完全是。”林晚晴摇头,眼神坚定,“既然银行流程被冻结,那个‘S’先生司徒宁又难以寻找,我们不妨换个思路。林晓月给的这枚银锁,还有她提到的‘血盟’和‘旗袍’,都是新线索。我想,我们或许应该先去一趟香港。”
“香港?”
“对。沈怀谦先生早年主要活动在香港,司徒家在香港也有根基,‘旗袍女顾问’出自那里,陈启明也是港商。那里是很多线索的源头。而且,”林晚晴看向沈国华,“沈叔叔,您在香港应该还有些可靠的老关系吧?我们需要摸清司徒家的底细,找到那个‘旗袍女顾问’,或许还能查到‘血盟’的一些蛛丝马迹。同时,我们可以通过香港的渠道,尝试更隐秘地接触瑞士银行,或者寻找其他开启保险柜的可能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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