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扫了一眼广场上那些因为乔伊的话而蠢蠢欲动的玩家，一个念头瞬间成型。
她深吸一口气，把那杯热可可往旁边一放，往前走了两步，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嘈杂。
“都听着。”
她举起那只还在发光的手。
“即日起，拾光者联盟，开放‘初心回收计划’！”
“任何玩家，只要带一件你曾经想扔掉、最后又没舍得扔的东西，来这个亭子里待一分钟，就可以凭这只手上的光，来我这里兑换等值的生存物资。”
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
世界频道和直播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首富转行做心理医生了？”
“用情怀换物资？她是不是被那个影子打傻了？”
“这买卖听着血亏啊！凌飒的算盘珠子坏掉了？”
只有墨宸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微微颔首。
他知道，她这不是在做慈善。
她是在用这种自发的“自省”行为，为凛冬之城所有的玩家提前打上一针预防针，用无数个微小的“初心”汇集成一个巨大的集体意识锚点，天然地抵抗即将到来的精神侵蚀。
远处，人群边缘。
双面乞丐乔伊的左脸敬畏地低语：“她在造盾。”
而他的右脸，则咧开一个无比诡异的笑容，狂热地大笑：“不，她在造神！”
凌飒没理会那些喧嚣，她端起那杯渐渐变温的热可可，抿了一口。
甜得有点发腻。
她低头，看着杯子里自己那双沉静的眼睛，那点暖意却丝毫驱不散心头泛起的寒。
七个小时。净水厂。
那杯可可的热气，似乎都在空气中凝结成了细微的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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