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想什么李彩凤?饭都快要吃不上了,王府上下百多口人等着米下锅,哪里还有银钱,哪还有底气去考虑娶媳妇的事?更何况,亲王大婚,仪制浩繁,那可是要花费海量银子的!
刚刚泛起的那一丝甜,瞬间被现实的苦涩冲得无影无踪。
朱载坖颓然地更深地陷进椅子里,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看不到半点希望。
良久,高拱像是下定了决心,艰难的开口道:“殿下,为今之计,或或许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裕王猛地坐直身体:“高师,有何良策,快快请讲!”
高拱的嘴唇翕动了几下,那几个字难以启齿啊。想他这一生清傲,何曾想过会向自己学生提出这等建议?可形势比人强,还有什么办法呢?
高拱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疏……通。”
“疏通?”裕王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陈以勤和殷士儋却瞬间领悟了高拱的言外之意。
所谓疏通,说得难听点,那就是行贿!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精彩,看向高拱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复杂。高肃卿啊高肃卿,你可真是……人才!竟能想出这等主意!
高拱硬着头皮解释:“既然症结在户部严邵庆,那我们就派人去从中斡旋。让严邵庆松口,户部自然就会发放岁赐。”
高拱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
“什么?”
裕王以为自己听错了,裕王朱载坖霍然起身,脸色先是涨得通红,随即又变得惨白。
让孤去求那个黄口小儿?孤堂堂皇子,竟要向臣子、还是孤最为厌恶的严家行贿乞怜?
奇耻大辱!这简直是旷古未闻的奇耻大辱!
“殿下息怒!”
高拱连忙起身,“非是让殿下亲自去,此事……此事由臣去办。臣拉下这张老脸,去探探那严邵庆的口风。即便不成,也与殿下无干,所有骂名,由臣一力承担!”
裕王看着高拱,满腔的怒火和屈辱化作一声长长的、无力的叹息,颓然坐回椅中,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就依高师吧。疏通需要多少银两孤再想办法……”
可哪里还有银两?这话说出来,连裕王自己都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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