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余波如同电流般在苏小鱼的四肢百骸流窜,让她坐立难安。她像一只发现了巨大松果宝藏的松鼠,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自己这个刚刚获得的“宝藏”究竟有多大容量,又有哪些规则。
地板上,刚才被她拿来反复试验的那些小件食物和瓶装水已经消失不见,尽数安安静静地躺在了那个只存在于她感知中的神秘空间里。厨房台面因此显得空旷了些,但苏小鱼的心却被一种充盈的安全感填满。
“好了,苏小鱼,冷静,冷静下来。”她低声对自己说,用力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过度亢奋的神经稍微平复,“现在不是傻乐的时候,必须系统地搞清楚它的所有限制。”
宅女的属性在这一刻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优势——长期沉浸于各种设定严谨(或者不那么严谨)的ACG(动画、漫画、游戏)作品,让她对“能力测试”这件事有着近乎本能的流程化思维。
她首先需要确认的是:这个空间的容量极限。
刚才一股脑收取了不少零散物品,那种“被填满”的饱胀感已经很清晰了。她集中精神,再次将意识沉入那片虚无的空间。
很奇妙的感觉,无法用任何感官来形容,却又确实地“感知”到。那是一个大约……嗯,很难用现实中的尺寸衡量,但感觉上就像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内部空间?或者更准确地说,像一个边长约为一米五的立方体?里面现在堆放着她的“初始物资”:几瓶水、几罐可乐啤酒、一些零食饼干、一袋米、几包泡面还有那个苹果。它们彼此之间似乎存在着无形的间隔,互不挤压,静止地悬浮着。
“得量化一下。”她嘀咕着,目光在家里搜寻起来。最适合测量空间容量的,无疑是那些规格统一的东西。
她想到了自己囤积的瓶装水。550ml的矿泉水,她还有一整箱(24瓶)没开封,放在客厅角落。
说干就干。她走过去,费力地将那箱水拖到客厅中央空旷处。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触碰着纸箱外壳,意念集中:“收!”
瞬间,整箱水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那个空间里。
几乎在同时,苏小鱼感到太阳穴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抽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满溢感”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空间变得极其拥挤,那箱水几乎塞满了剩余的所有空隙,与其他物品紧密地“挨”在一起,虽然仍处于一种奇妙的“静止悬浮”状态,但意识明确地告诉她——**满了,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了**。
“一箱水,加上之前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大概就是极限了。”她心里有了数,“初始空间大概相当于……一个半到两个立方米?比想象中小一点,但关键时刻能装下不少救命的东西了。”
接下来,是重量测试。
她尝试着收取家里那把实木的餐椅。触碰,意念集中——“收!”餐椅纹丝不动。又试了一次,依旧失败。
“是因为太重了吗?”她想了想,换了一个轻很多的抱枕。成功收取。
“所以,重量是一个限制因素。我目前的力量大概无法收取比一箱水(约13公斤)重太多的东西。”这个发现让她稍稍有些沮丧,但很快释然,“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一不小心把自已给‘收’进去了,或者收个冰箱结果精神透支晕过去。”
然后是距离测试。
她站在客厅中央,目光锁定三米外电视柜上的一个小摆件。集中精神,努力想着“收取”。无论她如何瞪眼,脑袋里如何呐喊,那小摆件都毫无反应。
她走近到两米,一米……直到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它时,再次尝试——“收!”成功了。
“收取距离几乎为零,必须触碰到目标物品才行。”她记录下来,“那取出呢?”
她站在原地,想着将空间里那个苹果取出来,并设定出现的位置为电视柜上——失败。苹果直接出现在了她摊开的手掌上。
她又尝试想着让苹果出现在一米外的地上——再次失败,苹果依旧固执地出现在手心。
“取出的位置目前看来是固定的,只能出现在我手部附近,或者直接出现在我手里。”她挠了挠头,“暂时不能隔空取物或者远程投放,有点可惜,不过也更安全,不容易暴露。”
活物测试——这个有点挑战性。
她的目光投向了窗外。几只麻雀正在楼下光秃秃的树上跳跃。距离太远,显然不行。
家里唯一能动的,除了她自己,就只剩下……蟑螂了?
虽然极度不情愿,但为了科学(或者说为了生存),她咬着牙,从厨房角落找到一个不幸的小强(蟑螂),用纸巾捏着(隔绝直接接触),尝试收取——无效。即使她隔着纸巾触碰到了它,也无法收取。
“无法收取活物?或者说无法收取有自主意识的生物?”她松了口气,赶紧把纸巾连同小强扔进密封垃圾袋,“也好,不用担心误收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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