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维之指尖在桌案上轻轻叩着,目光落在张灵玉的窗前,看见张灵玉房子的灯还亮着,眉头不自觉地蹙了几分。灵玉这孩子,性子总是太执拗。
明明心里压着那么多东西——对楚岚的复杂情绪,对当年事的介怀,还有那份藏不住的好胜心,偏要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真要让他在众人面前输给楚岚,以他的脾性,怕是又要钻牛角尖,夜里辗转难眠时,指节都得攥得发白。
可这局,他又不能不输。楚岚需要这场胜利立住脚跟,公司方面也要给个交代。所以张楚岚夺冠一事不能有半点差池。
得找个法子,既让结果顺理成章,又不能伤了灵玉的体面。或许……可以在对阵的细节里做些文章?
让他在某个看似偶然的节点上“失了手”,这样既保住了龙虎山的面子,又能让楚岚的胜局显得合情合理。嗯,还得提前找他聊聊,旁敲侧击地透个底,免得这孩子真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第二天早上,晨露还凝在松针上时,“清风”已提着药碗站在田老榻前。他垂着眼,将药汁轻轻吹凉,动作里带着龙虎山弟子特有的恭谨,连声音都温和得恰到好处:“田老,该喝药了。”
田晋中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喉间发出含混的气音。“清风”便舀起一勺,极耐心地往他嘴边送,指尖不经意擦过老人枯瘦的手腕——那触感冰凉,像握着一截朽木,可他心里清楚,这截朽木里藏着足以烧毁整个龙虎山的火。
待田老喝完药睡去,“清风”才退到门外,反手带上门的瞬间,眼底的温顺褪得一干二净。他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主峰,指尖在袖中掐了个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时机快到了。
这几日田老的呼吸总带着些不稳,夜里偶尔会惊醒,嘴里喃喃着不成句的话。吕良那边已按捺不住,可“清风”知道,越是关键,越不能急。
得等一个田老最松懈的时刻——或许是某个雷雨夜,或许是他沉湎于旧事的瞬间,只要那片刻的恍惚,足够吕良的明魂术钻进去。
他转身往伙房走,路上遇见几个同门,笑着点头问好,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恰到好处的谦卑。没人知道,这副温和皮囊下,藏着全性的代常门,现在这个大野心家正倒数着田老守护一生的秘密,见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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