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是晚上十一点。他试着给张楚岚打了通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就在他快要挂断时,对方终于接了起来。
“昊哥,找我有事?”手机里传来张楚岚的声音。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你要办的事,成了没?”
“昊哥,你说的是哪件啊?”张楚岚疑惑地追问。
“你不是要找那个叫金凤的老人吗?现在找到没?”王昊解释道。
“哦,你说这个!我和冯宝宝确实在找她,王震球也在找。不过目前还没线索,我和宝宝打算去金凤老人的住所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把老人的地址发我,我过去帮你们。”
“昊哥,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
“你就没想想,金凤老人是被人掳走的。你们去她住所,说不定会遇到敌人。多个人在,总归更保险。”
张楚岚听完,觉得王昊说得有道理,便把金凤老人的地址发了过去。王昊拿到地址,又和张楚岚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他之所以这么在意金凤老人,全是因为张楚岚要找她。此前从“内景”中得到的启示,王昊已解开两个,就剩最后一个“山谷”的线索尚未找到。
根据前两次的经验,跟着张楚岚,总能找到关键线索——如今张楚岚要找金凤老人,他自然要跟着参与,才能找到那个特殊的山谷。
不过眼下天色太晚,王昊打算先回酒店睡一觉,等第二天一早再出发前往金凤老人的住所。
第二天中午,日头高悬,炽热的阳光将山间的雾气驱散得一干二净。
王昊走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转过一道弯后,金凤老人那座宁静的小院便映入眼帘——院子被几棵老槐树环绕,屋顶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像一幅悠然的山居图。
刚走到院门口,王昊就听见堂屋里传来王震球爽朗的笑声。
他快步推门进去,屋内的景象瞬间撞入眼帘:八仙桌上摆满了农家菜肴,一盘色泽诱人的腊肉、一碟翠绿的清炒时蔬,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菌菇汤,浓郁的香气满屋子飘。
金凤老人端坐在主位的竹椅上,头发用一根乌木簪子挽得整齐,穿一件洗得发白却干净的布衫,精神矍铄。她手里握着个粗瓷茶杯,脸上带着淡笑,正专注地听夏柳青讲往事。
夏柳青站在她身旁,兴致勃勃地说着当年和无根生的过往,手里的铜烟袋随着讲述不时比划,还会停下来往烟袋锅里添些烟丝。
张楚岚坐在长凳上,捧着个大碗狼吞虎咽地扒米饭,腮帮子鼓得满满的——显然是一路奔波,早就饿坏了。
冯宝宝坐在他旁边,也端着碗,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偶尔夹一口青菜,目光时不时落在桌上摊开的地图上。
那是张楚岚准备的秦岭中段地图,上面已用红笔密密麻麻圈出好几条可能通往二十四节谷的路线。
王震球斜靠在桌边,手里拿着个大鸡腿,吃得满嘴油光。
瞧见王昊进来,他立刻“啪”地把鸡腿骨搁在骨碟里,用手背擦了擦嘴,晃着身子凑过来:“哟,昊哥!可算把你盼来了!快,给你介绍俩厉害角色——这位老爷子,夏柳青,全性里的老前辈,跟金凤婆婆、无根生前辈都是老相识,我的‘神格面具’就是他教的,算得上我半个师傅。”
说着,他又拽了拽巴伦的胳膊,脸上挂着看热闹似的笑:“这位是巴伦,别看人看着冷,本事可不小!听说常年在深山老林里晃悠,什么奇奇怪怪的环境都能应付,打架是把好手!”
夏柳青放下烟袋,抬眼看向王昊,眼神里带着点老辈对后辈的审视,却也藏着几分认可:“你就是王昊?前阵子你单枪匹马把马仙洪拿下的事,我在圈子里听人念叨过,年纪轻轻有这身手,不孬。”
巴伦从窗边转过身,朝着王昊微微颔首,声音没什么起伏,却透着股沉稳:“听过你的名字,能制服马仙洪,实力够格。”
王昊笑着点头回应:“夏老、巴伦先生,久仰,久仰。”
张楚岚也放下碗,补充道:“昊哥,夏老知道不少无根生前辈的旧事,说不定能帮咱们摸清谷里的门道;巴伦先生对野外环境熟,路上有他盯着,能少遇点麻烦。”
王昊点点头,走到桌旁坐下。金凤老人连忙递过一个空碗:“后生,路上辛苦,先吃点东西垫垫。早上听楚岚说你要来,我就让人多做了些,都是山里的家常菜,别嫌弃。”
“多谢婆婆。”王昊接过碗,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刚夹起一筷子腊肉,就见王震球又凑过来,嘴里塞着青菜还没嚼完,含含糊糊地说:“昊哥,咱刚跟婆婆对过了,二十四节谷就在秦岭鹰嘴崖那块儿!婆婆说当年去,得先找条叫‘响水溪’的河,那溪水哗哗响,老远就能听见,顺着走就能到谷口!”
听到这话,王昊心中大喜,来的路上张楚岚打电话告诉,金凤老人没有失踪,而是回到了她的住所,并且王震球也在。除了王震球还有两个人在场,一个年纪大的老人叫夏柳青,另一个是个外国中年人叫巴伦,手上功夫特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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