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魂飞魄散!这还得了?!共工要是真跑去把水利枢纽的堤坝给砸了,且不说会不会造成更大的灾难,光是这行为本身,就足以震惊世界,把他们这一窝子洪荒大佬全暴露在聚光灯下,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共工大神!不可!万万不可!”林凡一个箭步冲上去,也顾不得对方是能撞倒不周山的存在,死死抱住共工的一条胳膊(感觉像是抱住了一根烙铁通红的钢柱),“使不得啊!那是现代工程!受法律保护的!您不能想拆就拆!”
“放手!”共工一甩胳膊,林凡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涌来,整个人像片叶子一样就要被甩飞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清凉的道韵,瞬间抚平了客厅里躁动的气息。
“共工,稍安勿躁。”
太上老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口,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手里还端着他那个紫砂茶杯。他缓步走下,目光扫过电视屏幕,又落在共工身上。
“此堤坝关乎此世无数凡人性命,岂可因你一言不顺眼,便行毁弃之事?你若出手,因果之大,你可能承担?”
老子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定海神针,让狂躁的共工动作一滞。他可以不把林凡的话当回事,但对于同为圣人的老子,尤其是掌管因果、清静无为的太清圣人,他还是存有几分忌惮的。
“可是老子道友!”共工梗着脖子,指着电视,“你也看到了!那堤坝分明就是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留着它,迟早要出大事!某这是防患于未然!是为下游生灵除害!”
“即便其真有隐患,亦当由此世之人自行处置。”老子淡然道,“你我于此世,乃是客居。客随主便,不便插手此等关乎国计民生之大事。此乃规则。”
“规则?某行事,何曾……”共工还要争辩。
“共工!”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几分戏谑。通天教主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显然是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你跟一堆石头土坝较什么劲?有失身份啊。再说了,你当年在洪荒治水,不也是堵堵疏疏,闹得天下水患不止,最后才……”
“通天!你闭嘴!”共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头,怒视通天教主。当年他与其他祖巫、大神通者治水不利,乃至引发诸多争端,最后甚至闹到撞不周山,是他心中一段不愿多提的旧事。此刻被通天当面揭短,更是火冒三丈,“某之水道,岂是你能妄加评议的?!”
“哦?不是吗?”通天教主笑眯眯的,唯恐天下不乱,“那你倒是说说,你若去了,是准备如何‘了结’那祸根?像当年对付不周山那样,一头撞过去?”
“你!!!”共工气得浑身发抖,身上蓝光闪烁,周遭水汽开始凝结,客厅里的温度骤然下降,茶几上的水杯边缘甚至开始浮现冰霜。
眼看两位圣人就要在客厅里上演全武行,林凡只觉得眼前发黑。一个要去拆坝,一个在旁边煽风点火,这日子没法过了!
“够了。”
老子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扫过共工和通天,两人身上躁动的气息顿时被压制下去。通天撇撇嘴,不再说话。共工虽然依旧愤愤不平,但也没再试图往外冲。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老子走到沙发前坐下,示意林凡和共工也坐下。林凡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共工道友担忧水患,其心可悯。”老子先肯定了共工的出发点,让他脸色稍霁,“然则,行事不可莽撞。你观那堤坝不顺眼,认为其有隐患,此为你之专业判断。但如何处置,却需讲究方法。”
“老子道友有何高见?”共工闷声问道,依旧耿耿于怀。
老子沉吟片刻,看向林凡:“小林,你可通过此世手段,比如那‘网络’,查探一番关于此堤坝的更多讯息?譬如,设计之人是谁,当年修筑时有无争议,如今那些‘专家’的加固方案具体为何?”
林凡立刻会意,这是要知己知彼啊!他连忙点头:“可以可以!我马上查!”
他抱起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起来。搜索“青岚水利枢纽 顺导堤 设计”、“顺导堤 隐患 争议”等关键词。很快,大量的信息涌现出来。
正如共工所感觉的那样,这座“顺导堤”在设计之初就存在争议。一位名叫严守仁的老水利专家曾坚决反对该设计方案,认为其过于追求发电和航运效益,忽视了洪水季节水流的复杂性,预言其在面对超大洪水时可能成为薄弱环节。但当时主流意见倾向于更激进的设计,严老的意见未被采纳。如今,严老的预言似乎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
而当前专家们提出的加固方案,主要是在堤坝外侧抛投巨石和混凝土块,内侧填充沙袋,试图增强其抗冲刷能力。但在林凡这个外行看来,都觉得这有点“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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