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濒临崩溃的防线,看着力竭的圣人,看着这满目疮痍却又让他心生眷恋的世界。
一个清晰到冷酷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既然躲不掉,那就直面。”
“既然‘坐标’无法隐藏,那就让这个‘坐标’,变得无比醒目,醒目到……让所有贪婪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与其让‘门’开在世界各处,让灾难四处蔓延……”
他缓缓吸气,体内混沌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那混沌色的火焰仿佛从眼眸烧进了四肢百骸,烧进了灵魂深处!
“……不如,让所有的‘门’,都开向我这里!”
“以我为‘锚’,强行收束所有空间裂缝的‘指向’!”
“或者……”
他嘴角,极其轻微地,勾起一抹近乎虚无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无尽的决绝与一丝冰冷的疯狂。
“……以我为‘陷阱’,将所有的贪婪与恶意,连同我自己,一同拖入……永恒的混沌!”
要么,成为最坚固的“锚”,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来自虚空的侵蚀与冲击,为这个世界争取净化、愈合、成长的时间。
要么,成为最致命的“陷阱”,引爆混沌珠那近乎“本源”的力量,与所有跨界而来的入侵者,同归于尽,用自身的湮灭,换来世界的清净。
没有第三条路。
而他,林凡,在此刻,做出了抉择。
眼中混沌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他不再有丝毫犹豫,身影在指挥中心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变得模糊、透明,最终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拖着混沌色尾焰的流光,冲天而起!
目标——全球空间裂缝汇聚之处,亦是……他自身命运的终结,或新生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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