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是“红烧肉焖笋”。五花肉切方块,冷水下锅焯水,捞出洗净。锅里下少许油,放冰糖炒糖色,等冰糖融化泛起细密的小泡,变成枣红色时,下肉块翻炒上色。肉块在糖色里翻滚,渐渐染上诱人的红褐色。
加葱段、姜片、八角、桂皮,淋入酱油、料酒,翻炒出香气。然后倒入足量开水,刚好没过肉块。大火烧开,转小火慢炖。
炖肉的工夫,她把早上剩的春笋切块,在另一个锅里用猪油煎到表面微黄。等肉炖了半个时辰,汤汁收了一半时,把煎好的笋块放进去,一起焖。
夕阳西下时,红烧肉焖笋好了。揭开锅盖,浓郁的肉香混着笋香扑面而来。肉块红亮酥烂,用筷子一夹就颤巍巍的;笋块吸饱了肉汁,油润鲜美。汤汁浓稠油亮,浇在米饭上,能让人连吃三碗。
另一道菜是清炒豆苗——明轩下午从后院摘的,嫩得能掐出水。旺火快炒,只加蒜末和盐,保持翠绿和清甜。
饭菜上桌时,天边还有最后一抹晚霞。一家人围坐,红烧肉的油脂香、春笋的清香、豆苗的鲜甜,在暮色里交织成温暖的画面。
“娘,”明远吃完一碗饭,忽然开口,“我去县学后,休沐日就回来帮忙。店里记账、算账,我都能做。”
“你专心读书就是最大的帮忙。”苏知娴给他添了块肉,“店里的事有娘,有小草,有周嫂子。你读好书,将来有了功名,咱们家的招牌就更亮了。”
这话说得在理。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士为第一。家里有个读书人,做生意都硬气些。
饭后,孩子们各忙各的。明远温书,静姝练字,明轩在院里扎马步——这是苏语棠给他布置的功课,每天要扎满一百个数。
苏知娴和苏语棠在灶间洗碗。水声哗哗,碗碟碰撞。
“知娴,”苏语棠低声道,“今天铁柱送信来时,我留意了一下。村口老槐树下,有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看背影……像是潘老五。”
苏知娴手上动作没停:“他在盯咱们。”
“而且盯得很紧。”苏语棠把洗好的碗摞起来,“王掌柜的信上午才到,他下午就在村口晃悠。这说明什么?”
“说明老宅那边,一直没放松。”苏知娴擦干手,“他们知道明远中了童生,知道咱们家日子好了,更不甘心了。”
“那流言……”
“多半也是他们放的。”苏知娴眼神冷下来,“但没关系。等新店开起来,生意做大了,明远在县学站稳了,这些魑魅魍魉自然就怕了。”
收拾完灶间,天已全黑。苏知娴照例检查院门,落了闩。苏语棠提着灯笼在院里转了一圈——墙根的草木灰依然平整,但她在后墙根发现了一点异样:有几处泥土被踩实了,像是有人长久站在那里。
她没声张,只是悄悄记下位置。
夜深了,油灯如豆。
老宅西厢房里,苏老三还没睡。他面前摊着一张纸,上面是潘老五刚送来的消息:
苏家今日收到天香楼王德福来信,疑商谈开店事宜。苏明远县学之事已定,三月十五见山长。苏家近日频繁试验新菜,似有大动作。
他提笔蘸墨,在“大动作”三个字上画了个圈,然后在旁边写下一行小字:
查王德福,查镇东铺面。必要时,可阻其成事。
写完,他吹灭油灯。
窗外,月色惨白。
风从山那边吹来,带着初春夜晚的寒意。
但苏家新宅的灶间里,两个穿越者还在灯下算账、规划。账本上的数字清晰工整,规划图上的线条坚定有力。
明天,苏语棠要去镇上见王掌柜。
明天,这个家要朝着更大的目标,迈出坚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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