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拉姆斯垂眸颔首,指尖攥了攥,声音沉稳:“属下明白。”抬头时,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他要的从不是做谁的犬马,只是借这棵大树,长成能遮天的模样,等羽翼丰满那日,再回头清算所有旧账。
有了贵族索恩的庇护,艾布拉姆斯如借风乘势,势力在提斯克城暗处疯狂滋长。城中半数妓院、赌场尽归他麾下,灯红酒绿里藏着明暗交易,日夜淌着银钱;大小商铺每月必缴保护费,铜子儿汇成溪流,先按层级拆分——大头孝敬索恩,填满其私囊以固庇护;余下按官职高低分给城里大小官员,连领主府扫地的杂役都有份薄利,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利益网,让官府对他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手下弟兄按功论赏、依律分利,规矩森严,无人敢私吞克扣,人心愈发稳固。
他不满足于底层盘剥,耗重金从退役老兵中请来严苛教官,每日在城郊隐秘营地操练部下,弯刀劈砍、竹枪突刺、近身搏杀,每一项都练到极致,将一群散兵游勇磨成敢打敢拼的锐卒。队内若有不服管教、敢炸刺挑事者,他从无半分姑息,或当众杖责立威,或直接清理出队、抛尸荒野,雷霆手段压下所有不满,麾下纪律如铁,令行禁止。
城外的扩张更显狠戾,他派手下强占附近村落农用耕地,铲平庄稼种上牧草,专门养马,悄无声息组建起一小股隐藏骑兵,马匹精良、骑手悍勇,只待需时便可挥戈出击。亚克山脉与卡兹山脉深处,他圈养两股强盗,设卡拦路,专向过往商队收取过路费,稍有抗拒便刀兵相向,抢劫财物、屠戮全队,鲜血染红河谷,吓得商队无不乖乖缴钱,成了他稳定的敛财渠道。
势力未止于此,他将手伸得更远,在王都洛林附近养两支大规模强盗,科布大平原再布两支,四处劫掠却从不触碰索恩与上层官员的利益,反倒借劫掠所得进一步贿赂权贵,势力版图急剧扩张。洛林城中也藏了他的眼线,酒馆伙计、商铺掌柜、街巷小贩,皆有他安插的人,王都动静尽在掌控;更设法搭上洛林财务大臣的线,以重金铺路,借其权势打通财路,连王国中枢的利益链条里,都渗进了他的势力。
此时的艾布拉姆斯,早已不是当年矿场里的孤苦少年,麾下有兵、手中有钱、朝中有人,黑白两道皆有涉足,势力盘根错节,从提斯克到洛林,从底层街巷到权贵府邸,都藏着他的影子,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向霍克,向这腐朽的世道,讨还所有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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