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晓,决斗前一日的营帐里,曾有过一场争执。威斯克单膝跪地,眼神阴鸷:“首领,武魂山谷地形隐蔽,让我带黑钢军团埋伏其中,待您牵制哈里森,我们便可一举将其拿下,永绝后患。”艾布拉姆斯当即皱眉斥道:“卑鄙是弱者的伎俩,强者当凭真本事对决,我要以实力让他俯首,而非靠埋伏苟胜。”“你不要再说了。”威斯克还想争辩,却被他冷声打断。一旁凯伦迟疑上前,劝道:“首领,威斯克所言并非全无道理,若哈里森暗中设伏,我们毫无防备,恐遭不测。不如让威斯克带军团埋伏,用不上便罢,至少能防对方阴招。”艾布拉姆斯沉默许久,想起麾下将士的安危,终究缓缓点头,默认了此事,却没料到,这竟是引狼入室的开端。
“为什么?”艾布拉姆斯撑着地面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怒色,肩头鲜血顺着手臂滴落,砸在石上晕开暗红。威斯克缓步走近,嘴角勾着阴狠冷笑:“貌似最无威胁的,才往往最致命,你不懂这点,便不配稳坐首领之位。”“你和凯伦说得都没错,强者眼里,本就没有弱者的席位。”他话音转厉,语气里满是得意,艾布拉姆斯却猛地嘶吼:“你这个卑鄙小人,既无强者的尊严,更不配做黑暗纹布钢军团的将军!”“闭嘴!”威斯克攥紧剑柄,眼神淬着怨毒,“这军团本就是我一手组建,若不是你那套狗屁强者为尊的规矩,将军之位怎会被凯伦夺走?我只能屈居人下,听他差遣!”他俯身凑近,声音压低如毒蛇吐信:“况且你没料到,我早就是哈里森国王的人了,这些年在你麾下唯命是从,不过是在等一个杀你的机会。”
说罢,威斯克举剑便要刺向艾布拉姆斯的心口,一道身影突然疾冲而来,挡在艾布拉姆斯身前——是凯伦。他衣衫凌乱,气息急促,手里紧握着剑,显然是不放心艾布拉姆斯,偷偷溜进了山谷。与此同时,凯撒、华纳、杨祀戎、奥利维亚与泰德也从暗处走出,几人握武器的手紧绷,神情警惕,原是担心哈里森安危,悄悄跟来护驾。哈里森撑着石壁起身,抹掉嘴角血迹,语气傲慢地下令:“黑暗纹布钢军团,给我拿下他们!”“哈里森,你打不过我首领,便用这般下三滥手段,也配称国王?”凯伦怒目圆睁,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哈里森挑眉嗤笑:“明明是你们先设伏,不过是我技高一筹,威斯克早就是我的人了。”
“多说无益。”艾布拉姆斯伸手拽了拽凯伦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满是愧疚,“凯伦,是我连累了你,今日我怕是走不出去了。一会我为你断后,你趁机冲出去,我在提斯克城还有些财产,你回去解散军队,带着钱远走他乡,走得越远越好。”凯伦猛地摇头,眼眶泛红,握紧剑的手微微颤抖:“不,首领,没有你便没有今日的凯伦。你忘了吗?当初我被人诬陷,以私通匪类的罪名打入死牢,眼看要被官员当政绩处决,当我被押到刑场上的时候,是你救了我,还提拔我统领大军。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大军可以没有我,却不能没有你,只要你能冲出去,一切都还有希望。”艾布拉姆斯闭眼沉气,睁开眼时眼神决绝:“今日我走不了了,你快走,我来断后。”“不,首领你先走,我断后!”凯伦话音未落,不等艾布拉姆斯拒绝,便转身冲向围上来的黑钢士兵,挥剑使出旋风斩,剑刃带起狂风,将数名士兵卷飞;紧接着手腕翻转,半月刃劈出,斩断对方数柄钢枪。
就在此时,威斯克从侧后方偷袭,双重半月斩狠狠击中凯伦后背,钢甲崩裂,鲜血顺着披风渗出,凯伦踉跄着跪倒在地,猛地抬头瞪向威斯克,声音沙哑带恨:“威斯克,你这个叛徒!首领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我从不会违背规则,只会尽量扭曲它。”威斯克缓步走近,语气冷漠如冰,“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是选了对自己最有利的路。”一旁哈里森缓缓起身,看向凯伦的眼神带着利诱:“凯伦,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本是一方英雄,不如投靠我,在我的王国内继续担任将军,统领一方疆土,不比跟着将死之人强?”凯伦撑着剑缓缓站起,哪怕后背剧痛难忍,脊梁依旧挺直:“忠臣不事二主,当年被首领所救时,我便立誓誓死追随,今日纵使身死,也不会背弃誓言。”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哈里森脸色一沉,抬手下令,“黑钢军团,给我上!”密密麻麻的黑钢士兵蜂拥而上,将凯伦团团围住。凯伦握紧剑,哪怕手臂颤抖、伤口渗血,也没退半步,挥剑间连斩三名士兵,剑刃染满鲜血,体力渐渐不支,却依旧咬着牙撑着,每一次挥剑都拼尽全身力气。另一边,艾布拉姆斯忍着肩头剧痛冲出武魂山谷,看到等候在外的大军,当即嘶吼出声:“所有人跟我冲!救回我们的兄弟,救回凯伦!”他重伤之躯骑在战马上,披风被风扯得破烂,却依旧带头冲向山谷,士兵们见状纷纷呐喊,跟着他往谷内冲;迦南王国的军队也闻声而动,朝着山谷方向驰援,双方军队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发颤,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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