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凯撒也站了起来,两人身高相近,目光在空中碰撞,“西里尔教皇向我保证过,马菲斯教国绝不干涉世俗事务!他们只是来帮忙的,我会和他们签订契约,明确权力边界!”
“契约?”杨祀戎嗤笑一声,“人心是会变的,权力是会腐蚀人的。今天他们说不干涉,明天呢?后天呢?一旦村民们都信仰他们,一旦士兵们都觉得教皇的话比我们的命令更重要,到时候,如果我们与西里尔教皇产生冲突,你觉得,领地的百姓和士兵,是听教皇的,还是听我们的?”
凯撒语塞,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杨祀戎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期待。他想起小时候在马菲斯教国,看到那些修道士被村民们奉若神明,那种狂热的信仰,确实有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我和西里尔教皇关系很好,不然也不会把天使之杖交给他们保管。”凯撒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固执,“他不会背叛我的。”
“有一就会有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杨祀戎的语气坚定无比,没有丝毫退让,“这个口子不能开。光之神的归光之神,世俗的王权归王权,两者必须泾渭分明,绝不能混淆。凯撒,我知道你重情义,也相信西里尔教皇的为人,但我们不能拿霍纳村的未来去赌。”
他拍了拍凯撒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是想帮我,帮霍纳村。但管理人员的缺口,我们可以慢慢补。扫盲班可以多开几个,学院可以加快教学进度,甚至可以从周边国家招募一些流亡的文化人。虽然慢,但稳。我们走的每一步,都要脚踏实地,不能急功近利。”
凯撒看着杨祀戎坚定的眼神,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对未来的清醒认知和执着。他知道,杨祀戎一旦做出决定,就绝不会改变。心中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凯撒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茶水的清凉却无法驱散心中的郁结,“我听你的。”
杨祀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这才对。我们是兄弟,有什么困难,一起扛。”他重新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霍纳河北岸的区域,“管理人员的事慢慢来,当务之急,是巩固霍纳村的防线,还有……拿下霍纳河北岸的所有村庄,扩张我们的势力,而不仅仅是名义上影响霍纳河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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