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弗兰克斯带着受伤的斯派克,押着一群鼻青脸肿的罪犯回到执法所时,天还没亮,只有廊下几盏油灯昏昏沉沉亮着,映得墙面阴影重重。刚把人推进牢房锁牢,斯派克就抄起墙角的皮鞭,攥着鞭柄的指节因用力泛白,眼神里满是戾气,抬腿就踹开了最靠前那间牢房的门。
“说!还有同伙吗?背后的头目是谁?”他扬手一鞭抽下去,皮鞭划破空气的脆响混着罪犯的惨叫炸开,几道血痕瞬间爬满那人后背。其余罪犯缩在角落,脸色惨白,却还硬撑着咬牙瞪他:“你敢动私刑!我们要见律师!”
“见律师?”斯派克嗤笑一声,转身拎起炉边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顶端泛着刺眼的橙光,“等我把你们扒层皮,看你们还敢不敢嘴硬。”说着就要往那罪犯胸口按,滚烫的烙铁逼得人鼻尖冒汗,罪犯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松口。
斯派克眼底凶光更盛,手腕刚要往下沉,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沉喝:“住手!”
弗兰克斯快步走进来,眉头拧得死死的,目光落在那烧红的烙铁上,语气满是严肃:“斯派克,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
斯派克动作一顿,回头瞪他:“教我守护正义,教我抓罪犯!这些人贩卖齐杰拉花,害了多少人,对他们客气什么?”
“客气不是纵容,执法得守规矩。”弗兰克斯上前夺下他手里的烙铁,往地上一放,滋啦一声冒起白烟,“我们是执法者,不是施暴者,就算他们有罪,也得走审判程序定罪,不能私下动私刑。”
“规矩?”斯派克甩开他的手,气笑了,“对这些人渣讲规矩,那些被他们害惨的家庭找谁讲规矩?他们把齐杰拉花卖给孩子、卖给普通人,毁了人家一辈子,仁慈对侍他们,就是对受害者的残忍!”
“残忍不能抵消错误,暴力也换不来真正的正义。”弗兰克斯语气沉了沉,“你只看到他们作恶,可万一有人是被胁迫的?万一有冤情?私刑之下,很容易出冤假错案,到时候我们和那些罪犯有什么区别?”
“冤情?”斯派克指着牢房里的人,声音拔高几分,“他们手里沾着多少人的血汗,明摆着的罪恶,哪来的冤情?这种社会渣子,千刀万剐都不够,谈什么公正待遇,简直可笑!”
“公正不是给罪犯的特权,是法律的底线。”弗兰克斯盯着他,眼神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我们守卫的是公平正义,一言一行都得守法律程序,不能凭着一腔热血胡来。你年轻,有冲劲,有正义感,这很好,但正义不能越界,一旦失了分寸,热血就会变成祸端。”
斯派克攥紧拳头,胸口起伏不定:“程序?我见过圣雷因斯公国的程序!有人光天化日杀人,人证物证俱在,最后被律师狡辩几句,就以证据不足放了!受害者家属哭天抢地,罪犯却逍遥法外,这就是你说的程序?这样的正义,有什么用!”
“那是他们的法律有漏洞,不是程序本身的错。”弗兰克斯语气加重,“我们是马菲斯教国的执法者,要做的是守住自己的底线,按规矩办事,而不是跟着乱了阵脚。审判是法官的事,我们只负责抓捕审讯,各司其职,才是对正义的尊重。”
“我不管什么各司其职,我只要罪犯伏法!”斯派克梗着脖子,语气倔强,“只要能让他们付出代价,过程怎么样不重要,结果对了,就是对的!”
“你简直无可救药!”弗兰克斯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门口怒喝,“给我出去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斯派克瞪了他一眼,狠狠啐了一口:“反省就反省!”说完摔门而出,满肚子火气没处撒,沿着执法所外的街道漫无目的地闲逛。夜色还没完全褪去,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声晨鸟的啼鸣,显得格外冷清。
刚走到街角,就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贴着墙根走,手里还攥着个布包,正是惯偷阿诺。斯派克眼睛一眯,几步冲上去揪住他的后领,一把将人按在墙上,语气冷冽:“又在偷东西?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今天就让你尝尝正义铁拳的厉害。”
阿诺吓得魂飞魄散,手脚乱蹬着求饶:“没!我没偷东西!大人饶命,冤枉啊!”
“冤枉?”斯派克本就憋着火,见他狡辩,抬手就要揍,“惯偷的话能信?今天非得好好教育你不可。”
阿诺见状急了,慌忙喊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打我,我给你说个大秘密!”
斯派克的拳头停在半空,挑眉嗤笑:“秘密?你能有什么秘密,别想骗我。”
“是真的!天大的秘密,保证你听了不后悔!”阿诺连连发誓,眼神急切,“我要是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斯派克冷哼一声:“说吧,要是没用,今天这顿打你少不了。”
阿诺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城外钟表村,有人偷偷贩卖齐杰拉花,而且……而且好像还有执法所的人掺和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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