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宿舍。
沈临渊和顾星染都不在。
江眠瘫在椅子上，感觉身心俱疲。
他摸出手机，屏幕刚亮，几条微信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全是顾星染。
【顾星染：[图片]】
【顾星染：小学鸡，看看这肉，香不香？/得意】
【顾星染：真不来？哥们儿特意给你留了位置。】
【顾星染：在干嘛呢？宿舍躺尸？】
【顾星染：[图片]】
【顾星染：[图片]】
图片里是热闹的烧烤摊。
炭火通红，肉串在铁架上滋滋作响。
顾星染和乐队那帮人勾肩搭背，对着镜头笑得张扬，桌上摆满了空啤酒瓶。
最后一张是顾星染的自拍，银发在夜晚的灯光下有些凌乱，他对着镜头做了个wink，背景是喧闹的人群。
江眠看着那些充满烟火气和快乐气息的照片，心里更乱了。
指尖悬在屏幕上，犹豫着该怎么回。
他现在……实在没心情应付顾星染的调笑和追问。
而且，食堂那一幕……说不定已经有人把照片或视频发到学校论坛或者群里了。顾星染迟早会知道。
他正想着，顾星染的消息又来了。
【顾星染：？人呢？】
江眠只好硬着头皮回复：
【江眠：刚回宿舍，有点累，不去了，你们吃吧。】
消息发出去，立刻就有了回复。
【顾星染：累？干嘛了？该不会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吧？/怀疑】
江眠指尖一颤，下意识瞥了一眼晏明修。
【江眠：没干嘛，就是……看书看累了。】
【顾星染：哦？我们小江眠什么时候这么用功了？/托腮】
【顾星染：行吧，那你好好休息，记得想我。明天找你。】
【顾星染：[亲亲表情包]】
江眠看着那个飞吻的表情，心里莫名有点堵。
他按熄了屏幕，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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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江眠睡得极不踏实。
他做了很多混乱的梦。
梦里，顾星染举着手机，屏幕上是食堂里他和晏明修嘴对嘴喂饭的照片，顾星染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眼神变得冰冷骇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问：“江眠，你玩儿我呢？”
下一秒，场景又换到了浴室，晏明修将他压在冰冷的瓷砖上，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里燃着暗火，声音低哑：“代价，你付不起。”
再一晃，沈临渊面无表情地拿着实验记录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异常行为数据”，旁边还贴着红字标注：高危观察对象，建议隔离研究。
最后，是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无尽的黑暗里循环播放：【任务失败，惩罚启动——】
江眠猛地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宿舍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一点微弱的路灯光。
他大口喘着气，睡衣被冷汗浸湿，黏腻地贴在背上。
这一夜，他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微亮。
………………
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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