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华树亮的话,朱明玉第一个不干了,立马一个飞踹往他身上招呼:“特么的敢骂我立哥哥是狗?本公主抽不死你!”
倒是涂元立看到大家的表情,略显尴尬,他干咳了一声说道:“不好意思,一时情难自控......”
大家都对他报以一个“表示理解”的表情,毕竟泼妇骂街这事,大家又不是没见过。
虽说这些话出自涂元立的嘴里是有点不太习惯,不过,人生不就是在无数不可思议中提高认知,开阔眼界的吗?
感谢涂老师,为大家的人生上了宝贵一课。
——
涂元立一顿痛骂过后,团购群彻底安静了。
他这一顿歇斯底里不过是无能狂怒,但是却直接把所有人都镇住了——实在骂的太脏了!
他妈的,这是什么狗屁老师啊,嘴子怎么这么损的?有辱斯文啊,无端端遭这么一顿毒舌,真他妈晦气!
泼妇骂街不就这样吗?骂人的时候你是心高气傲,被骂的时候你就生死难料,这世道可没少听说有人骂架直接把自己气死了的。
所以这些租户们憋屈归憋屈,却没人想再和涂元立对线了。
毕竟人家涂老师事先点明了是骂煽风点火的,大家都出奇地达成了高度共识:只要我不再出声拱火,那骂的就不是我。
租户们偃旗息鼓以后,苟东溪还想说点什么,可拿着手机听到涂元立那些三句不离祖宗家谱的问候,气鼓鼓的硬是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特么的,文化人撒泼这么狂野的吗?!太他妈流氓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不都是说读书人好修养吗?这特么的还叫修养?
自己总不能在群里明着说干死他吧,万一这姓涂的狗贼固定聊天记录当证据,再想不开找个水坑一跳,那岂不是就赖上自己了。
虽说自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是有些事能想能做,却是不能说的啊!
看看人家黄衣军团的王大元帅卯着劲儿往死里整东哥,但却从来没公开说过要弄死他丫的对吧?
苟东溪窝着一肚子火,却没法发泄,这就很憋屈了好不好?
涂元立这哪里像读圣贤书的?读的香港龙虎豹吧?!
我勒个去,早些日子在村里站街差点饿死的那个丽丽说话已经够粗俗了,怎么现在感觉跟这姓涂的货一对比,倍儿斯文啊?
苟东溪最后狠狠骂了一句“操!”,然后赶紧退了群,骂街这事他不擅长,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最后感觉浑身不自在的他,盯了一眼还在身边一脸臭屁的梅长吉。
“砰!”
梅长吉刚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发凉,腿上就挨了重重一记,接着就听到了苟东溪破锣一样的怒吼:“你他妈的杵在这里干什么?都没事干了是不是?!赶紧死去给我熬汤去!”
——
这个时候的吉泰骁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眼巴巴看向涂元立,欲言又止。
涂元立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眼珠子四处乱转,就是不往吉泰骁身上瞅。他们几人可都在乘胜驿站领着洪晓琳的一份薪水,大不了安心做洪老师的牛马。
更何况,洪老师还蒸得一手好生蚝。
可耐不住吉泰骁着急啊!
涂元立咔咔一顿骂,他是痛快了,可是也把话给说得太死了,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老吉可是还指着给家人幸福生活呢!
他不停搓手,喉咙发出几声低沉的吞咽声,却迟迟开不了口,看见涂元立眼神压根不往自己身上瞄,又看了看华树亮等人。
但是想想——
操,这几人不都是这涂老师的狗腿子嘛?!平时涂元立说啥就是啥,想让他们帮忙说几句好话?指不上啊!
最后,只好无助地看向朱明玉——
其实朱明玉不太想搭理吉泰骁,谁叫你不帮我立哥哥说话呢,哼!
涂元立对着朱明玉眨了眨眼。
朱明玉“噗嗤”一声笑了,接着一本正经对吉泰骁说道:“骁哥,你这浑身不自在的,是不是尿急啊?”
吉泰骁心里一松,忙不迭说道:“是是是,是啊,我急啊!啊呸,我不急!啊,不对,小玉妹妹,我心里着急啊!”
朱明玉咯咯一笑:“你急啥啊急,被骂的是我立哥哥又不是你,上辈子杀人的又不是你......”
“这这这......”吉泰骁噎住了。
——
“各位街坊邻里,不是我涂元立不讲理,也不是我心黑,这些天咱们怎么做事的,大家心里有数。现在明显是苟东溪这瘪犊子使坏不让我们干了。”
“我和大家一样,都不愿意吃这黑心玩意的哑巴亏,可是人家说是防控管理,我也没办法,这么多货,单凭我们几个人怎么送,你们谁愿意最后一个收货?那还能保证新鲜吗?”
“所以,如果咱们这个团购还要接着干,我们就得找人配送,可是配送得给人家发工资吧?”
心情平复下来的涂元立,最终还是耐心在群里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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