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一样了。”秦放有些好笑,敢情师姐竟然还在意这个。“而且,说兄妹显得师姐你更年轻嘛。”
凌雪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再纠结这个,只是心中尚还有些失落。
其实,秦放如果说两人是夫妻的话,她也是不会介意的。
不多时,两人便再次回到了村头。
越靠近那间木屋,秦放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那是他用双手一点点搭建起来的家,他在那里度过了几十载平凡日子。
而木屋果然如那老丈所言,虽简陋,却保存得相当完好,屋顶的茅草是新过换的,门前也没有杂草,显然时常有人照料。
他起初还疑惑自己木屋竟然还有人来照看,直到看到木屋不远处那片相当熟悉的瓜田后才明白了过来。
想来定是那瓜田还未荒废,有人料理,而这木屋也便保留了下来,以供守瓜之人休息。
秦放不禁感慨,没想到村里还有人继承了自己的事业,心下欢喜的同时,径直推开了木门。
屋内的陈设依旧简单得近乎贫寒,只一张木床,一张歪腿的木桌,几个充当凳子的树桩,墙角堆着些早已不再使用的农具。
虽然这木屋保留了下来,但秦放生活的痕迹却是没有了。
秦放站在门口,目光缓缓扫过屋内的每一寸角落,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十一年了……”他轻声对身旁的凌雪感慨,声音似有些颤抖,“没想到,不知不觉我已经离开了十一年。”
凌雪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清澈的目光同样打量着这个堪称“家徒四壁”的居所,心中不免将这里与归云宗后山的库房相比较起来。
她以前和秦放谈心时曾听他讲起过这里,但直到现在亲眼所见,她才明白为什么秦放会如此执着于那座小小的库房。
那里,和这里是一样的。
“你以前,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她忍不住问道,声音在寂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秦放走到那张木床边,伸手拂去上面的薄尘,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笑容,“是啊,一个人。守着外面那片瓜田,日子过得简单,但也自在。”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转身看向凌雪,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说道:
“师姐,你别看这屋子破,以前可热闹了。尤其是夏天瓜熟的时候,不免有小孩子找我要瓜吃。而且一到晚上,那些个偷瓜的猹又要过来咬瓜了。”
“猹?”凌雪听着这个名字怪异,且在秦放嘴里出现过不止一次的奇怪生物,不禁有些好奇,心中突然也想见见他所说的“猹”究竟是何物。
“就是一种专爱吃瓜的小兽,机灵得很。”秦放比划着,语气也活泼起来。
“它们晚上偷偷摸摸地来,一不小心就能祸害一大片瓜。我就拿着叉子,守在这屋里,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冲出去……那时候我身手可麻利了,一晚上能抓好几只呢!”
他讲的起劲,凌雪则在旁静静地听着,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仿佛能透过时光,看到那个在月下瓜田里奔跑、充满活力的少年。
她的唇角,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讲述,微微弯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秦放讲着讲着,又觉得光靠说还不足以清楚表达,又见天色已经暗了起来,便拉着凌雪往屋外头走去。
“师姐,走,我带你去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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