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起身离去。
待所有人都走后，张凯对身边的女助理说：
“阿峰留不住了，他的人设彻底崩塌，留着也是个废人。”
“尽快找个合适的男主播替代他。”
“后续的舆情，让公关部处理，把所有的责任都甩在阿峰一个人身上。”
“你也出去吧。”
“是，张总。”
女助理躬身退下，会议室的门被轻轻带上。
张凯瘫软在老板椅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幽幽的火光映着他那张阴沉的脸。
——
翌日一早，秦天家。
秦天睡的正香，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喂，天书哥啊，这么早！”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李天明极度亢奋，甚至带着破音的狂吼。
“我艹！”
“我艹！！”
“兄弟！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太牛逼了！”
秦天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头发？
牛逼？
他哭笑不得：“大哥你说啥呢？别激动，慢慢说。”
李天明咽了口唾沫，声音依旧在抖。
“我的头发，全长出来了！”
“我靠！披肩长发！你敢信吗？你的药，简直是神药啊！”
“对了对了！你快去看我刚发的抖海视频！”
秦天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飞速点开李天明的抖海账号。
下一秒，他直接傻眼了。
我艹！
这他妈长得的也太猛了吧？
只见视频画面里，李天明背对镜头，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如黑色瀑布般垂到肩膀。
若不是他那魁梧的身材轮廓，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个女人。
秦天咂了咂嘴：“我知道我的祖传秘方牛，但也没想到能这么牛啊！你赶紧找个地方理理发吧！”
电话那头的李天明已经开始狂笑。
“哈哈哈哈！老子年轻时可是玩摇滚的！这头发我不剪了！”
“一会让秘书给我买把电吉他，以后老哥我准备重走摇滚路，组建个乐队燥起来！”
秦天扫了眼视频中的身形，实在没忍住。
“不是，哥！咱既然要玩，就得玩点别人没玩过的。”
“你整个摇滚串烧乐队得了！”
李天明一愣：“啥意思？”
秦天哈哈大笑起来：“你整个摇滚肚皮舞！一边甩着这头秀发弹吉他，一边甩着你那个啤酒肚跳舞！另外一只手也别闲着，再烤点羊肉串啥的！”
“那画面，绝了！哈哈哈！”
李天明笑骂：“滚蛋！”
“嘲笑老哥胖是吧？不跟你废话了，再给老子整两瓶！老哥用完了！”
秦天一惊：“啊？”
“昨天不还说剩小半瓶吗？”
李天明那边沉默了一下，往下身看了看，这才理直气壮的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
“哥需要增发的位置多！早上起来一看效果这么好，剩下的那点，直接就用了！”
秦天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不是…哥？你…你用哪了？”
李天明不耐烦的回道：“大人的事你个小屁孩少管！”
“别跟哥废话，就说还有没有！”
“一瓶一百万！我现在就给你打钱！”
秦天被这价格震的哭笑不得。
“哥啊，你这都一头黑长直了，还要那么多干嘛？我这可是祖传神药，用一瓶少一瓶的！”
李天明一听这话，立刻确认了秦天手里还有存货，嘿嘿笑了起来。
“我身边那群朋友，一个个脑门亮的能当镜子用！”
“有了这神药，我过去在他脑门上喷一下，收他十万！喷两下，收他二十万！”
“哈哈哈，想想都爽！我马上就在我抖海上打广告，你就等着看老哥我怎么发财吧！”
秦天被他这副财迷的样子彻底逗笑了。
“行了行了，最后一瓶，多了真没了。”
“老地方给你寄过去。”
“不过…钱就算了。”
“你就欠着我的吧！”
李天明闻言，直接就懵了。
一个靠直播挣辛苦钱的小主播，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一百万？
虽然秦天嘴里说着“欠着”，有几分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但他知道，那不是。
两人连面都没见过。
一百万现金和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
想到这，李天明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那哥就不跟你客气了！”
“还是老位置！”
“记得给我保价！”
“保价一千万！”
“到付！”
秦天直接被整无语了。
保价一千万？
这老哥心是有多黑，准备拿这瓶药去圈多少钱？
想到那副画面，秦天猛地打了个寒颤。
“好好好，保价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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