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的行军路线,完全在李儒掌控之中。
而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却不认为董卓有胆量伏击他们。
凭董卓麾下那点兵马,袭扰下粮道尚可,正面硬刚不是找死吗?
就算有伏兵,也挡不住数万羌胡骑兵冲锋。
叛军一路撤退,李文侯对北宫伯玉道:
“大帅,穿过前面那座树林,我们就可以走大路回西凉。
进了凉州,勇士们就不缺粮草了!”
北宫伯玉冷声道:
“回到凉州,当然不缺粮草。
没粮可以随意劫掠,哪像此处,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叛军进入林中,走到一半的时候,韩遂突然开口道:
“不对!
这林子不对劲!”
北宫伯玉勃然大怒,喝道:
“韩遂,你又要出言乱我军心?”
韩遂对北宫伯玉道:
“大帅,难道你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吗?
比如说...火油?”
众贼酋仔细一闻,空气中还真有股怪味。
“难道说...
汉军在林中放置了火油?”
“要不然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吧?”
“轰!!”
就在贼寇迟疑之际,林中燃起熊熊烈焰!
“不好,快退!”
北宫伯玉立刻下令撤退,可惜为时已晚。
无数叛军士卒被烈焰吞噬,发出痛苦的哀嚎。
董卓趁乱掩杀,叛军损失惨重。
在林中留下不少尸体后,才逃出树林之外。
得此大胜,董卓与麾下诸将无不佩服李儒。
“贤婿真是用兵如神呐!
贼兵人多势众,贤婿仅凭一场大火,就大破贼军!”
董卓脸上满是喜意,这还是他第一次取得如此大胜。
“贼军已败,我们要不要追?”
李儒摇了摇头,说道:
“追击贼军,那是主帅刘睿该做的事情。
我们的任务,就是断敌粮道,阻敌归途。
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刘睿便是。”
“贤婿说的是,破贼之后刘睿的功劳是大头,咱们只能跟着喝点汤。
就这点功劳,咱们玩什么命啊?
保存实力才是正事。”
刘邦一直观察着叛军的一举一动,待叛军遭遇火攻大败的消息传回去后,张飞大喜道:
“大哥,贼军败了!
咱们现在进攻,一定能杀得贼军片甲不留!
俺老张,会亲手看下北宫伯玉的脑袋,献给大哥!”
“三弟,现在还不是进攻的好时机。”
一听刘邦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张飞诧异道:
“大哥,为什么啊?”
刘邦看了看张飞,说道:
“三弟啊,假如你是贼军,军中断了粮,又被大火一烧,没了退路...
这时候官军要杀上来,你会怎么做?”
张飞瞪圆豹眼,说道:
“左右也没了活路,俺就跟官军拼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俺就赚一个!”
“就是这个道理。”
刘邦笑道:
“咱们还是用军师的攻心计,方为上策。”
......
被大火一烧,叛军损失了上万士卒。
此时北宫伯玉就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困兽,随时准备撕咬任何冲上来的敌人,与敌人同归于尽,亡命一搏。
他本以为汉军会趁势进攻,可不论刘睿还是董卓,都没有趁机攻打他们。
北宫伯玉想拼命也找不到人,无奈之下只能扎下营寨,让麾下将士休息。
贼酋们聚于帐内,帐中气氛很是沉闷。
他们都知晓,自己怕是到了穷途末路之时。
北宫伯玉沉声问道:
“我们还有多少军粮?”
边章应道:
“大帅,剩下的粮草,已不足一日了...”
“不足一日之粮...”
北宫伯玉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对众人道:
“明日让将士们饱餐一顿,而后全力攻城。
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攻下长安!
攻下长安,我们就能活。
要是攻不下来,吾等尽死无葬身之地也!
好了,你们都下去好生准备吧。”
贼酋们各怀心思,退回自己的营帐。
韩遂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道:
“难道我韩遂,终究还是要给北宫伯玉陪葬吗?”
“岳父,我捉到一个奸细!”
韩遂苦思之际,女婿阎行踏帐而入,手中还拽着一个被绑着的人。
他对韩遂道:
“此人自称刘睿的信使,要求见岳父。
我看倒像是来探听我军虚实。
岳父,该如何惩治此贼?”
此人虽被阎行绑着,却毫无惧色,进帐便大笑道:
“如今叛军不过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我主破之易如反掌!
又何须来打探消息?
是我主仁慈,想给韩将军一个活命的机会。
没想到韩将军根本不珍惜这个机会。
也罢,汝等可速斩我!
杀了我,就等着我主踏平你们的营寨,取下你们的头颅吧!”
阎行闻言大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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