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黄蓉就眼睛一亮,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打断他的话:“有空位呀!我这桌就我和柯公公两个人,你要是不嫌弃,就坐这儿一起吃呗!”
柯镇恶眉头一皱,伸手在桌上摸了摸,摸到自己的铁杖,沉声道:“蓉儿,别胡闹,江湖上人心险恶,你怎知他是什么人?”
“我看他不像坏人呀。”黄蓉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林越——他穿的青布衣裳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打了个补丁,背上的行囊也瘪瘪的,一看就是个没什么钱的穷游子,可他站在那儿腰杆笔直,说话时眼神坦荡,没有丝毫谄媚或贼滑的样子,倒比那些盯着她衣裳首饰看的富家公子顺眼多了。“再说了,他要是坏人,难道还能打得过柯公公你吗?”
柯镇恶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只能重重“哼”了一声,不再搭话。
林越心里一喜,连忙谢道:“多谢姑娘收留,在下感激不尽。今日这桌菜,便由在下做东,还请姑娘和柯公公莫要嫌弃。”他说着,就想从怀里摸钱——虽然他身上只有签到得的几两碎银,可这桌菜看着也不算太贵,应该够付。
“不用不用!”黄蓉摆了摆手,夹起一个水晶虾饺递到他面前,“这桌菜我已经付过钱啦!你要是想谢我,就陪我多说说话呗——我问你,你是从哪里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比如……有没有见过会喷火的人?或者能在水上走路的人?”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林越接过虾饺,咬了一口,皮薄馅足,虾仁弹牙,还带着点清甜的汁水,果然好吃。他一边慢慢嚼着,一边笑着回答:“在下是从终南山脚来的,一路往南走,没见过喷火的人,倒见过有人能用石子打鸟,百发百中;水上走路的也没见过,但在长江边见过摆渡的老船夫,撑着一根竹篙,就能把船划得比箭还快。”
“哇!”黄蓉听得眼睛更亮了,身子往前凑了凑,“那石子打鸟的人,武功是不是很高?老船夫的竹篙,是不是也能当兵器用?”
“应该是吧。”林越笑道,“那打鸟的人说,他练的是‘弹指神通’,虽只是入门,却也能应付寻常毛贼;老船夫说他那竹篙练了三十年,就算遇到水匪,一篙子下去也能把人打晕。”他故意说得简单,怕说多了露怯——他对江湖武功知道的不多,大多是从路边听来的闲言碎语,还有签到系统偶尔给的注解。
黄蓉却听得津津有味,又夹了一块蟹粉豆腐给他:“这个好吃,你尝尝!这醉仙楼的蟹粉豆腐做得最地道,用的是去年的干蟹粉,混着嫩豆腐炖的,一点都不腥。”她自己也夹了一筷子,嚼了嚼,又道,“说起弹指神通,我倒认识一个人,他最会用这个功夫,能用弹弓打苍蝇,百发百中,还能把石子弹出不同的声音,像唱歌一样。”
林越心里一动——能用弹指神通打苍蝇,还能弹出声音,这不是黄药师吗?他不敢接话,只笑着点了点头,把豆腐送进嘴里。豆腐果然嫩得像要化在嘴里,蟹粉的鲜混着豆腐的软,还有点淡淡的姜香,压下了腥味,确实是难得的美味。
“对了,你腰间挂的是什么?”黄蓉突然指着他腰间的令牌问道。那令牌是玄铁打造的,黑沉沉的,上面没有任何花纹,看着不起眼,可方才她就觉得这令牌有点特别——方才林越站在楼梯口时,她好像隐约看到令牌上闪过一丝极淡的金光,快得像错觉。
林越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把令牌往衣裳里塞了塞,笑道:“没什么,就是一块普通的铁牌,是我小时候在家乡捡的,戴久了就习惯了,舍不得摘下来。”他不敢说实话,这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在没足够实力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黄蓉眨了眨眼,没再追问,反而转了个话题,问起他路上吃过的东西:“你一路从终南山来,路上都吃什么呀?是不是只有干粮和冷水?”
“有时候是。”林越想起自己在破庙里啃硬邦邦的窝头,在山林里摘野果充饥的日子,忍不住笑了笑,“不过也遇到过好心人,在一个小镇上,有个老婆婆给我煮过一碗红薯粥,还有一次在河边,一个渔夫给我烤了两条鱼,虽然没放什么调料,就撒了点盐,可我觉得比什么都好吃。”
“红薯粥我也吃过!”黄蓉眼睛一亮,“去年我在桃花岛的时候,管家婆煮的红薯粥最香,煮得烂烂的,还放了点红枣,甜滋滋的。烤鱼我也会烤,我烤的鱼比渔夫烤的好吃多了,我会在鱼肚子里塞点葱姜,外面抹点蜂蜜,烤得金黄金黄的,又香又嫩!”她说着,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像只炫耀自己战利品的小狐狸。
柯镇恶在旁边听着,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些。他虽眼盲,却能听出林越说话时语气诚恳,没有半分虚浮,而且蓉儿和他说话时笑声不断,显然是真的开心——这丫头自小在桃花岛长大,除了她爹和几个哑仆,没什么同龄玩伴,这次跟着自己出来,一路上虽看着活泼,可他知道,她心里还是孤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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