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耳尖。”黄蓉在“瘴林”旁画了个小小的毒蝎印记,语气沉了沉,“五毒教的总坛就在瘴林深处,教里人最记仇——去年有个货郎误踩了他们的蛇阵,被教众抓去,最后只放回了一堆骨头。你走武夷山,宁可绕远路,也别靠近瘴林半步。就算远远看见瘴气,也得赶紧往逆风方向跑,那瘴气沾着皮肤就起水泡,吸入肺里更是没救。”
林越听得心头一紧,赶紧在“瘴林”旁重重画了个叉——他自小在山里长大,原以为自己识得瘴气,却不知这武夷山里的瘴气竟这般凶险。
“过了武夷山,再往南就到泉州地界了。”黄蓉的笔尖终于落在“泉州”城上,在城东南的“刺桐城”旁画了个鹰的印记——和林越手中木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刺桐城是天鹰帮的地盘,苏长风的总舵就在城里的‘海神庙’后。你拿着木牌去海神庙,找庙祝说‘黄蓉托我来寻苏帮主’,他会带你从侧门进总舵。苏长风虽贪财,却最讲江湖义气,你只要如实说找师妹的事,他定会帮你查——但切记,别问他海商的事,更别碰他书房里的账本,那是他的逆鳞。”
她一边说,一边在图上补充细节:泉州城外的“洛阳桥”,每月初一、十五会有江湖人在此交易;泉州港的“红头船”,只有插着天鹰帮旗帜的才安全;甚至连泉州城里哪家药铺能买到解毒的“青黛膏”,哪家客栈的房间不易被人偷听,都一一标了出来。
林越看着图上渐渐布满的印记——红的险地、黑的据点、圈出的歇脚点,还有那些小小的备注,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自下山以来,一路都是孤身上路,虽有师父的叮嘱,却总觉得前路茫茫。可此刻看着这幅被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日签图,竟像是有了份底气——那些看似杂乱的印记,分明是黄蓉把自己走过的路、吃过的亏、记挂的人情,都一一指给了他。
“对了,还有个最要紧的。”黄蓉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朱砂笔,在图的最下方、泉州往南的“金门岛”旁画了个小小的船锚,“若你在泉州查不到线索,往金门岛去——岛上有个‘老船工’,是靖哥哥当年守襄阳时的旧部,后来伤了腿才退下来做船工。他认识沿海所有的船家,就算你师妹被人掳到了南洋,他也能帮你找到去南洋的船。”
她说完,放下笔,拿起最后一块肉包子递给林越:“该标的都标完了。这图你收好了,贴身放着,别让人看见——江湖上想抢这种日签图的人可不少,毕竟一条生路,有时比金银还值钱。”
林越接过包子,却没吃,只是小心地将舆图卷起来——他怕自己手重,竟找了块干净的锦帕裹在外面,才轻轻放进怀里。他抬头看向黄蓉,刚想道谢,却见黄蓉已经站起身,走到舱门口,望着窗外渐渐散去的晨雾:“今日天气好,咱们雇辆马车往临安走——临安城里的‘西湖楼外楼’,做的醋鱼最是地道,我带你去尝尝。”
林越跟着站起身,怀里的舆图贴着心口,暖暖的。他望着黄蓉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初涉江湖的路,虽依旧难走,却不再是孤身一人——有这幅标满了牵挂的日签图,有眼前这个笑着带他尝遍江湖滋味的姑娘,就算前路再有多少险地,他也敢闯一闯了。
舱外的阳光已经洒满了湖面,画舫旁的码头上,车夫正赶着马车过来,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在催促着他们,往那片标注满了故事的江湖,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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