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宴会的余温尚未散尽,雪月城的街头已处处透着比武大会临近的热闹。林越从城主府出来时,暮色正浓,主街两侧的灯笼次第亮起,将青石板路映得通红,不少店铺门口都贴出了“预祝大会顺利”的红纸,往来行人谈论的也全是参赛高手与赛事规矩。
“林公子!”身后传来清脆的唤声,林越回头,只见张婉儿提着裙角快步追来,鹅黄衣裙在灯笼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父亲说,今日报名点已在城主府广场设好,咱们不如现在就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有趣的人。”
林越正有此意。他今日在宴会上虽见到了慕容雪与四大守护,却未近距离接触,若能在报名点多观察些参赛选手,也能为后续比赛做些准备。两人并肩往城主府广场走去,沿途不时遇到江湖打扮的人,或是背负长剑,或是腰悬弯刀,皆朝着广场方向而去。
城主府广场占地极广,中央立着一座高达三丈的石碑,上面刻着“雪月比武”四个大字,是前朝书法大家的手笔。广场东侧已搭起三座木台,分别挂着“报名处”“抽签处”“规则讲解处”的木牌,台前已排起长队,不少人正围着规则讲解处的老者询问细节。
“那边人少,咱们先去报名。”张婉儿指着最右侧的报名台,拉着林越快步上前。报名台后坐着两个身着城主府服饰的兵丁,面前摆着笔墨与名册,正逐一登记参赛选手的姓名与来历。
“姓名?来历?是否有门派举荐?”兵丁抬头问道,目光在林越腰间的长剑上稍作停留。
“林越,自中原而来,无门派举荐。”林越答道,同时递上城主府的请柬——持有请柬者可直接报名,无需额外核验。
兵丁见了请柬,神色立刻恭敬起来,连忙在名册上登记,又递给林越一块木质号牌:“公子是第三十七号,十日后来此抽签,决定初赛对手。”
林越接过号牌,木质光滑,正面刻着“三十七”,背面是雪月城纹,入手颇有分量。刚要收起号牌,忽听旁边传来一阵争执声,夹杂着女子的笑声,格外清脆。
“凭什么不让我报名?”一个身着鹅黄衫裙的少女叉着腰,站在报名台前,梳着双丫髻,发间系着红色流苏,一双杏眼明亮如星,“规则上只说‘身手过得去即可’,又没说女子不能参赛!”
报名台后的兵丁面露难色:“姑娘,不是不让你报名,只是往年参赛的女子极少,且多有门派举荐。你既无举荐,又未证明身手,我们实在不敢登记。”
“证明身手还不简单?”少女笑着后退两步,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一棵老槐树,“看到那根斜枝了吗?我若能在三息之内取下枝头的槐叶,你们便让我报名,如何?”
兵丁们对视一眼,显然不信。那老槐树高约五丈,斜枝在三丈高处,且枝桠纤细,寻常人即便会轻功,也难在三息内精准取下槐叶。
“姑娘若是能做到,我们自然准许报名。”为首的兵丁说道。
话音刚落,少女身形已动。只见她足尖轻点地面,如柳絮般飘起,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软鞭,鞭梢精准缠住斜枝,借力一荡,右手飞快一探,再落地时,掌心已托着几片翠绿的槐叶,用时竟不足两息。
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惊呼,连排队的选手都纷纷侧目。林越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这少女的轻功极为灵动,软鞭使用更是精准,显然是自幼习武,且根基扎实。
“怎么样?现在能报名了吧?”少女将槐叶递给兵丁,笑得眉眼弯弯。
“能!能!”兵丁连忙登记,“姑娘姓名?来历?”
“黄蓉,自桃花岛而来。”少女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
“桃花岛?”林越心中一动。他曾听师门提及,东海桃花岛有位奇人黄药师,精通奇门遁甲与武学,门下弟子个个身手不凡,这黄蓉莫非与桃花岛有关?
张婉儿也凑过来,小声道:“桃花岛离这里千里之遥,她怎么会来雪月城参赛?而且看她年纪不大,身手却这么好,真是厉害。”
黄蓉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转头望来,目光在林越身上停留片刻,又落在他手中的号牌上,笑着走上前:“你也是参赛的?我是三十八号,说不定咱们初赛还能遇上呢!”
“或许吧。”林越点头,“姑娘的轻功与软鞭功夫,很是精妙。”
“那是自然!”黄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爹爹教我的功夫,可不会输给任何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腰间的剑,应该是练剑的吧?”
“林越,确实习过几年剑法。”林越答道。
两人正说着,忽听广场西侧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几个身着铁刀门服饰的汉子簇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走来,青年腰间佩着一把厚重的铁刀,面容倨傲,正是百晓生提及的铁刀门少门主赵虎。
“哪里来的小丫头,也敢来参加比武大会?”赵虎看到黄蓉,眼中满是不屑,“趁早回家绣花去,免得在台上被打哭,丢了姑娘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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