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阁庭院的积雪在晨光中融成细流,顺着青石板缝隙蜿蜒而下,汇入角落的石缸。林越刚结束晨练,指尖还凝着《雪月心法》运转后的清冽气息,便见伙计捧着一个烫金信封快步走来,信封一角印着城主府特有的雪月纹章。
“公子,这是城主府刚送来的请柬,说是请您务必过目。”伙计将信封递到林越手中,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最近城主府极少给外来客送请柬,怕是有要紧事。”
林越接过信封,入手微沉。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洒金宣纸,字迹遒劲有力,写着请他三日后前往城主府赴宴,落款是“雪月城主赵山河”。更让他惊讶的是,请柬下方还附了一行小字:“届时将宣布城中重大事宜,望阁下拨冗出席。”
“城主府为何会突然邀请我?”林越心中疑惑。他来雪月城不过数日,除了击退黑虎帮、入住望雪楼,并未做过其他引人注目的事。
“公子有所不知,”伙计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小的今早听李掌柜说,城主府近期要举办一场‘雪月比武大会’,据说规模比往年都大,不仅邀请了城中的江湖门派,还请了不少外来的高手。公子您身手不凡,又得了雪月阁的《雪月心法》,想来是城主府有意邀请您参加。”
“雪月比武大会?”林越眼前一亮。他正想借此机会了解雪月城的武学水平,若是能参加大会,既能检验自己的实力,又能结识更多江湖同道,可谓一举两得。
“正是!”伙计眼睛发亮,“往年这大会都在城主府前的广场举办,赢了的不仅有金银赏赐,还能得到城主府与雪月阁的联合推荐信,去任何门派都能被奉为上宾。今年听说奖励更丰厚,连四大守护都可能亲自下场指导优胜者呢!”
林越将请柬收好,心中已有了计较。他对伙计道:“你去告知李掌柜,就说我应下了城主府的邀请。另外,我想了解一下往年雪月比武大会的规矩,你可知哪里能查到?”
“公子要查这个,最好去西街的‘江湖茶馆’。”伙计连忙说道,“那茶馆里多是江湖客,掌柜的‘百晓生’更是无所不知,往年大会的规矩、参赛的高手,他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吃过早膳,林越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青劲装,将长剑斜挎在腰间,便往西街而去。此时的主街已热闹非凡,挑着货担的小贩穿梭其间,马车铃铛声与店家吆喝声交织,几个西域商人正围着一个卖皮毛的摊贩讨价还价,手中的雪钱串子晃出细碎的声响。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林越便看到了伙计所说的江湖茶馆。那是一座古朴的两层小楼,门首挂着一块黑木匾额,“江湖茶馆”四个大字用朱砂书写,透着几分江湖气息。茶馆内人声鼎沸,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轻响与爽朗的笑声,与其他茶馆的清雅截然不同。
林越刚走进茶馆,便有一个身着灰布短打的店小二迎上来:“客官里边请!是要喝茶,还是要打听消息?”
“我想找百晓生掌柜,打听些关于雪月比武大会的事。”林越说道。
“找掌柜的啊,”店小二眼睛一亮,“您可来对了!掌柜的正在二楼雅间,不过得等他忙完手头的事。您先在楼下坐会儿,我去通报一声。”
林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云雾茶。楼下的客人多是江湖打扮,有的腰间佩刀,有的背上负剑,三五成群地围坐在桌旁,谈论的全是关于雪月比武大会的事。
“听说今年的大会,铁刀门的少门主赵虎也要参加,他那‘铁刀斩’可是练到了第九重,去年就差一点拿了冠军。”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说道,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溅出几滴茶水。
“那又如何?”旁边一个青衣女子冷哼一声,“清风堂的苏柔姑娘也会参赛,她的‘清风剑法’轻灵飘逸,去年就赢过赵虎,今年说不定能拿冠军。”
“你们都别争了,”一个白发老者慢悠悠地说道,“我听说雪月阁这次也要派弟子参赛,而且慕容阁主可能会亲自担任裁判,这才是最值得关注的。”
林越听得认真,心中对雪月比武大会有了初步的了解。正想着,店小二快步走来:“客官,掌柜的请您上楼。”
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雅间内的景象与楼下截然不同。房间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角落处摆着一个博古架,上面陈列着各式兵器模型。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后,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想必就是百晓生。
“这位就是林越公子吧?”百晓生抬头一笑,目光锐利如鹰,“久闻公子身手不凡,昨日击退黑虎帮,今日又收到城主府的请柬,真是年轻有为。”
“掌柜的过奖了。”林越拱手行礼,“晚辈今日前来,是想向掌柜的请教些关于雪月比武大会的事。”
“公子请坐。”百晓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要说这雪月比武大会,可是雪月城每三年举办一次的大事,至今已有五十余年的历史。最初是为了选拔守城的高手,后来渐渐成了江湖同道切磋交流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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