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依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姑娘既已送信,在下自然会来。”林越说道,“只是不知姑娘让在下前来,所谓的‘该得之物’究竟是什么?”
李寒依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到空地中央,指着地面说道:“你看这里。”
林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细沙铺成的地面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剑痕——那些剑痕深浅不一,却排列得极为整齐,像是某种阵法。而且剑痕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气息,与李寒依出手时的淡青色气流一模一样。
“这里是我的练剑场。”李寒依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带着几分清冷,“我在此练剑三年,每一道剑痕都藏着我的剑法心得。你若是能参透其中三成,日后应对黑风盗,便多了几分把握。”
林越心中震撼。他没想到李寒依竟会将自己的练剑心得如此轻易地示人,这份信任,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姑娘为何要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告知在下?”
“因为你值得。”李寒依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昨日在药铺外,你明知那壮汉是张统领的人,却依旧敢上前阻拦,说明你有勇气;今日在医馆,你坦诚自己的目的,没有隐瞒,说明你有诚意。雪月城需要像你这样的人,黑风盗的案子,也需要有人来揭开真相。”
林越沉默片刻,郑重地拱手道:“多谢姑娘信任,在下定然不会辜负姑娘的期望。只是这剑痕中的心得,不知该如何参透?”
李寒依走到他身边,指着一道较深的剑痕说道:“你看这道剑痕,看似平直,实则暗藏弧度。我挥剑时,气息从丹田而起,经手臂流转至剑尖,再借着剑身的弧度将气息释放出去,既能伤敌,又能自保。你试着按照这个轨迹运气,看看能否感受到其中的气息。”
林越依言站在剑痕旁,闭上眼睛,按照李寒依所说的方法运气。他右手的伤还未痊愈,运气时难免有些滞涩,可当他的气息顺着手臂流转到指尖时,忽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吸力——那是剑痕中残留的气息,竟与他的气息产生了共鸣!
“没错,就是这样。”李寒依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继续引导气息,让它与剑痕中的气息融合。”
林越集中精神,慢慢引导着气息。随着气息的流转,他忽然觉得周身的空气仿佛变得柔和起来,右手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而且他的脑海中竟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李寒依挥剑时的场景,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运气,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林越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精神振奋,右手的伤似乎都好了大半。他看向李寒依,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指点,在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李寒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是林越第一次看到她笑,清冷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竟比月光还要动人。“你悟性不错,短短半个时辰便能参透一成。只是这练剑场的心得,并非一日之功,你需要每日前来,慢慢参透。”
林越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日前的事情。他从怀中取出城防令牌,问道:“姑娘,你可知晓雪月城的‘日签’?我昨日领了日签,得了些疗伤药,今日收到你的信前来此处,不知能否在这里进行‘特殊签到’?”
李寒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城主府设立的日签?我倒是听说过,却不知还有特殊签到一说。不过这练剑场是我私人所有,从未纳入日签的范围。但你若是想试试,不妨将令牌放在地上,看看能否触发。”
林越依言将城防令牌放在练剑场中央的细沙上。令牌刚一接触地面,便发出一阵淡银色的光芒,紧接着,一道柔和的气流从令牌中涌出,与练剑场中残留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响起,令牌上竟浮现出一行字:“特殊签到成功,获得‘寒梅剑意’入门心法,可与练剑场心得相辅相成。”
林越又惊又喜。他没想到真的能触发特殊签到,而且获得的“寒梅剑意”入门心法,正好能与李寒依的练剑心得配合,简直是雪中送炭。
李寒依看着令牌上的字,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城防令牌竟有如此玄机。‘寒梅剑意’是我师门的独门心法,与我的剑法同出一脉,你能获得此心法,说明你与这门剑法有缘。”
林越拿起令牌,只见令牌上的字迹渐渐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梅花印记,与李寒依的寒梅纹样一模一样。他心中明白,这特殊签到的机会,定然是李寒依暗中相助,否则他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获得心法。
“多谢姑娘暗中相助,”林越郑重地说道,“这份恩情,在下永世不忘。”
李寒依摆了摆手,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冷:“你不必谢我,这是你自己的机缘。只是‘寒梅剑意’入门容易,精通难,你需要每日前来练剑场,结合心法与剑痕心得一同修炼,方能有所成就。而且你要记住,不可将心法外传,也不可在他人面前使用这套剑法,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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