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看着陶小酥红扑扑的脸蛋，这才反应过来。
赶紧道，
“我说的是完成吴博士就差一步未完成的材料研发，想哪去了！”
陶小酥眼神有些慌乱，
“我说的也是这个，别耽搁了，赶紧开始吧！”
两人忙碌起来。
陶小酥心思敏捷，动作麻利，和苏墨配合的非常默契。
几个小时过去了，实验室大楼只剩下这里的灯还亮着。
又过了一个小时，夜深人静，校园里已经没了吵闹的声音。
学生宿舍楼也熄灯了。
两人还在忙着。
他们需要把吴博士和马文涛这一个多月在实验室做的步骤，重新走一遍。
这对于苏墨来说并不难。
实验大楼对面，办公大楼校长办公室。
任老站在窗前，遥遥观望实验室里忙碌的身影。
王诚局长推门而入。
“任老，给吴博士投毒的犯罪嫌疑人落网了，是食堂的一位大厨，真实身份是小日子间谍，5年前就被策反，这次是第一次启用。”
“遗憾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上线是谁，已被逮住的卡林同样不知道这个人的具体身份，目前我们只能推测他在龙北大学某个岗位潜伏，除非这人有新一步动作，否则暂时没办法揪出来。”
任老眼神浑浊的眸子扫过漆黑夜色，
“我会想办法。”
王诚道，
“小日子从我们建国初期，就往过派遣间谍，时至今日早已超过二三十万。这些行走的50万和我们有着同样的东方面孔，说着一样的语言甚至方言，有不同的身份，想要把他们全挖出来，太难了。”
“任老，您要是能研发一款识别间谍的装备，我们安全局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任老看着对面大楼里那两道忙碌的身影，
“老朽肯定是没那个能力了，有机会你可以问问苏先生，他兴许会有办法。”
...
日次，天刚蒙蒙亮。
1号材料实验室闪烁起一道银白色电光。
整个房间光亮如白昼。
示波器上的电阻曲线直接坠到底部，拉成了直线。
陶小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帮苏墨擦了擦汗水。
苏墨长舒口气，
“小酥，终于成了！”
陶小酥昨晚就已经知道这是在做什么研发，看到电阻真的归零，激动到跳起来。
“国际社会无数科研工作者穷尽毕生都没能做出的室温超导，竟然真的诞生了！”
“吴博士他们应该马上要醒了，咱们去看看吧！”
两人乘车赶往北境天空医院。
来到熟悉的ICU走廊。
林教授和张大夫坐在门口互相靠着打呼噜。
苏墨没有叫醒二人，径直走进吴博士的病房。
进来后，苏墨观察了一下，就发现人已经醒了。
“苏...苏先生，文涛呢？他是不是已经...”
“他也抢救过来了。”
“太好了！苏先生，一定是你救了我们，除了你，别人应该做不到。谢谢你！”
吴博士试图从病床上坐起来。
苏墨阻止，
“你现在身体极度虚弱，一不小心可能功亏一篑，千万别乱动。”
吴博士苍白的苦笑了一声，丢了魂一样娓娓讲述，
“我本以为必死，没想到还是被你从黄泉路拉回来。”
“苏先生，我对不起国家。”
“我烂命一条，何必费力救我。”
苏墨没有打断，和陶小酥在一旁坐下，静静听着。
有些憋在心里的东西，总要发泄出来。
吴博士眼神朦胧，好似面前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当初，国家派我公费留学，我辗转好几个国家，学到很多材料学知识，鹰酱是最后一站。”
“在鹰酱，我融合了西方国家最顶级的材料学研发思路，终于得到了一条极有可能成功的室温超导方案，我知道，这个成果绝不能在鹰酱做出来，我得回家！”
“在鹰酱期间，文涛是我最器重的学生，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他的女友不太对劲，我是有察觉的。”
“不久前我带文涛回国，果然消息泄露了，那时我就知道他早就被策反了。”
说到这，吴博士红了眼眶。
攥着褥子的手在颤抖。
两行热泪流下来。
“他走错了路，背叛了国家！”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他做错事，我有很大的责任！！”
“我动了恻隐之心，没有在回国第一时间上报他的情况，酿成大错，同样是对国家的背叛！”
陶小酥听着吴博士的诉说，眼神写满了同情和复杂。
同样的情况，换成别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谁都不知道。
陶小酥的小手不自觉的攥住了苏墨的大手。
苏墨认真倾听，没有发表看法。
吴博士擦了擦眼角，
“我不想他坐牢，也不想他被判死刑，只能寄希望于室温超导的诞生为他赎罪！弥补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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