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小兔崽子,到我这儿还敢耍老板?”经理急眼了,“给我把内保全喊过来!”
“哇哇”一喊,二三十个内保全冲过来了——那年代内保都拿“胶皮管铁芯棍”,外边是胶皮,里头裹着铁,打人专打内伤,一下就能给人打懵。
内保瞬间把加代仨人围住,旁边的姑娘吓得直哆嗦:“大哥,给他们钱吧,咱赶紧走!”
“滚犊子!”左帅骂道。
经理抱臂看着:“我给你打个折,这事就算了。不然今天不光揍你,还得给你送东城分公司去!赶紧掏钱!”
左帅“啪嚓”把战刀拍在桌上:“再逼逼一句,我看谁敢动!”
“打他!”经理一挥手。
有个内保想出名,拎着胶皮棍就往左帅头上抡:“操你妈的,今天就废了你!”
棍子“嘭”地砸在左帅肩上——虽然没破防,但震得他脑袋嗡嗡响。左帅眼一红,战刀直接挥起来,“咔咔”两下就把那内保砍倒了。
“独虎架不住群狼”,徐远刚也抄刀上去,俩人“夸夸”砍倒三四个,但二三十个内保越围越近。
这时候加代动了——“啪嚓”掏出枪,指着人群喊:“都他妈别动!”
现场瞬间静了,所有人都懵了。
“砍!往死里砍!”加代吼道。
左帅和徐远刚跟疯了似的,内保们吓得直往后退。加代又喊:“都给我跪下!”
经理腿一软就跪了:“大哥,别开枪!”
“你家老板是宝钢吧?”加代走过去,“现在给他打电话!我今天就砸他的店,你要是敢耽误,第一个崩你!”
左帅拿刀逼着经理,徐远刚一脚踹翻墙边的酒柜——“哗啦”一声,洋酒洒了一地。屋里的客人“邦邦邦”全往外跑,内保们跪了一排,没人敢动。
加代指着经理:“告诉宝钢,我叫加代。让他给我回电话,不然我接着找他麻烦!”
仨人打车刚走,经理就哭着给宝钢打电话:“刚哥,咱夜总会让人砸了!”
“谁干的?20多个内保拦不住?”
“是加代!他带俩人来的,拿枪了!那俩小子跟疯子似的,砍倒四个,我们谁敢上前啊……他让你给他回电话。”
宝钢搁家里彻底懵了——混了半辈子,从没这么窝囊过。要是被加代彻底打服,这辈子就白混了。他咬咬牙,还是给加代回了电话。
“加代,你没完了是吧?”
“宝钢,你他妈还有脸说?”加代骂道,“咱俩当初说好不报警,结果你转头就报了!你跑哪去了?江湖事江湖了,不服再干!”
“我不打了行吗?你厉害,我服了。”宝钢的声音软了。
“服了?晚了。”加代说,“答应我三件事,我就饶你。”
“你说。”
“第一,你给我跪下道歉;第二,给哈僧、戈登、四宝子跪下道歉;第三,当着四九城老炮的面喊‘我宝钢服加代了,我对不起加代’,再拿500万赔偿。”加代顿了顿,“这三件事办不到,你就等着我天天找你麻烦,黑白两道都保不住你!”
“我都快赶上你爸岁数大了,在东城混了半辈子,你让我留个好名声行吗?后半生我不混了……”宝钢哀求道。
“不好使!你自己想办法。”加代“啪”地挂了电话。
宝钢没辙,又给李大队长打电话:“李哥,你得帮我啊!加代砸了我的夜总会,还让我下跪赔钱,我这脸往哪搁啊?这些年我没少给你上供!”
“宝钢,不是我不帮你。”李大队长叹道,“加代是韩副局长的线人,他保着的,我抓不了他。你别跟他走白道了,要么跟他玩黑道,要么就认栽。”
挂了电话,宝钢一瘸一拐地往南城去——他要找南城的头把交椅潘哥。潘哥是“古典流氓”,手底下最狠的兄弟黑宝子,能跟白晓航打平手,还有斗二云,都是战犯级别的人物。
潘哥正搁麻将室打牌,宝钢进来就喊:“潘哥,求你帮个忙!”
“操,宝钢?你他妈都快让人打哭了,还有心思找我?”潘哥头都没抬。
“哥,加代太欺负人了!他砸了我的夜总会,让我下跪道歉,还要500万……”
黑宝子给潘哥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管这破事。潘哥把牌一推:“宝钢,你混了半辈子,咋越混越窝囊?东城加代的名声都传开了,杜崽儿都不敢惹他,你找我有啥用?”
宝钢急了,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潘哥,这是一点心意,你帮我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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