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仔走到加代面前，一拍他肩膀，老大哥的派头一下就出来了：“兄弟，杜哥我你听说过吧？”
“杜哥大名，我早有耳闻。”加代赶紧应着。
哈生也凑过来：“杜哥，我是哈生！”
“知道。”杜仔点头，“听我一句劝，你跟潘哥硬拼，没好果子吃！你就是再添200人，也打不过他，知道不？”
“我有钱，能砸！”
“我知道你有钱——你要是没钱，我和闫晶压根不会来。”杜仔笑了，“现在不用打，我给你想个招儿。”
“啥招儿？”
“咱北京道上有规矩，武斗打不起来，就玩文斗！”杜仔转头喊闫晶，“晶子，对吧？”
“对！武斗是群殴，文斗就是一对一，谁把谁打服，这事儿就了了！”闫晶搓着手，“操你妈，咱让白小航上，稳赢！”
老铁们咱解释下：武斗是几百人混战，文斗就是两边各出一个人单挑，打赢的一方占理，恩怨一笔勾销。加代一听就懂了：“行，那就文斗！”
白小航往前一站，横着眼喊：“文斗就文斗！操他妈，是不是高奔头来？我打他！”
杜仔和闫晶转身去找潘哥，一开口就说：“潘哥，今天这仗打不起来——几百人搁这儿闹，警察来了都得抓！咱按老规矩来，武斗改文斗！”
“啥意思？”潘哥皱眉。
“两边各出一个人单挑，赢了算本事，输了认栽，之前的恩怨全翻篇儿！”
潘哥身后的人立马炸了：“放他妈屁！白小航上谁打得过？他上不行！”
“那你们上高奔头啊！”闫晶顶了一句，“奔头也是练家子，怕啥？”
高奔头也不服气，往前一步：“我来！我还能怕了他们？”
这边加代正犯愁——白小航不能上，其他人里谁能顶上去？左帅突然凑过来：“哥，我来！”
“你行吗？”
“放心！”
杜仔一把握住左帅的手，拍着他胳膊：“兄弟，这体格够用！文斗规矩说清楚——不许带家伙，我在地上画个三米见方的圈，谁把对方打出圈，谁就赢！”
闫晶捡了块大砖头，“咔咔”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喊：“潘哥这边谁上？说好了，不管打啥样，打完恩怨全了，谁也不许找后账！”
“我来！”高奔头撸着袖子就往圈里走，“我整死他！”
左帅面无表情地跟进去，俩人在圈里站定。杜仔和闫晶站在中间，喊着规则：“你俩各代表一方，今天不管打成啥样，打完就翻篇儿，谁也不能记仇！听明白没？”
“明白！”高奔头恶狠狠地说。
“开始吧。”左帅就俩字。
周围的人立马喊起来：“左帅加油！”“奔头加油！”
杜仔一摆手：“我喊开始就动手！”他先握住俩人的手，让他俩头碰头较劲儿，接着猛地一松手，“开始！”
话音刚落，高奔头上去就给左帅一个正蹬！左帅往后一撤，闪身躲开，抬腿就踹回去。高奔头也有两下子，拳头“呼呼”往左帅脑袋上砸，“操！”左帅一躲，拳头砸在肩膀上，疼得他一咧嘴，往后退了两步。
“奔头加油！干他！”潘哥那边的人喊得震天响。
高奔头得势不饶人，追着左帅跑，突然蹦起来一个飞踹——这脚要是踹中胸口，左帅指定得被踢出圈！万幸左帅反应快，猛地一侧身，高奔头一脚踩空，差点自己摔出去，赶紧伸手扶住旁边的人。
“操你妈的，就会躲是吧？”高奔头骂着，又冲上来。
左帅心里有数——先耗耗他的力气。等高奔头拳头再挥过来，左帅突然伸手一挡，“嘎巴”一声掰住他胳膊，接着一脚踹在高奔头肚子上，“砰”的一下给他踹倒在地！
“好！”加代这边的人全喊起来。
高奔头爬起来，咧嘴骂：“小伙儿挺狠！”又扑上来跟左帅缠斗。左帅没再躲，直接用肘击——拳头哪有肘尖狠？“哐哐”两下砸在高奔头脸上，给他打蒙了。
高奔头晕乎乎的，只想往圈外跑——自己摔出去，总比被打死强！左帅哪能让他跑？一把揪住他后衣领，“滋啦”一下给拽回来，按在地上揍。
左帅抬头瞅加代，问：“哥，咋整？”
“让他长点记性！”加代冷着脸说。
左帅心领神会——这也是为啥后来高奔头落下病根儿，全是左帅这顿揍留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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