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还带着血丝,看着狼狈不堪。
她蜷缩在墙角,被绳子勒破的手腕渗着血,黏糊糊地贴在衣服上。
听到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浑身一僵,戒备地抬起头,刚要开口说什么,门又“哐”地一声被关上了,把外面的动静挡了个严实。
门外,丁忍背对着那扇门,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脸色阴沉得像要下暴雨。
阿彪在一旁抽着烟,烟灰掉了一身也没察觉。几个小弟刚才被他打发出去买夜宵,这会儿屋里就他们俩。
阿彪心里跟揣了个拨浪鼓似的,哪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赶紧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一步步挪到丁忍面前,脑袋垂得快抵到胸口:“忍哥……”
丁忍没回头,声音冷酷:“谁把她抓来的?”
阿彪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把事儿揽了过来:“是我……底下人不懂事,没认出来是大嫂。可当时情况急,大嫂正好撞见,喊得厉害,他们怕惊动旁人……”
话没说完,丁忍猛地转过身,眼神像要吃人,那股子狠凶残劲儿比刚才对刘大庸时凶十倍不止。
他一想到自己联系不上、急得快发疯的心肝宝贝,此刻正像只受惊的小兽,狼狈地缩在墙角受委屈,那群不长眼的东西竟然还敢动她,胸腔里的火“噌”地就窜了上来,恨不得把人揪过来挫骨扬灰。
阿彪被他这眼神吓得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声音都在抖:“忍哥,是我混账!您要我的胳膊还是腿,我现在就给您卸下来赔罪!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丁忍盯着他,半天没说话,周身的寒气几乎要把空气冻结。阿彪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阿彪与自己出生入死多少次,最讲义气,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好兄弟之一。
过了好一会儿,丁忍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下不为例。”
阿彪这才敢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忙不迭地应着:“是是是!再也不敢了!”
丁忍没再理他,转身重新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把他眼底那瞬间翻涌的、近乎失控的暴戾,稍稍掩了掩。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林微那副样子时,他有多想去毁了刚才碰过她的所有人。
林微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提到了嗓子眼,警惕地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哭腔和戒备:“你们到底想干嘛?放我出去!”
眼睛还蒙着黑布,看不见东西,只能靠耳朵分辨方向,听着那人停在了自己面前,呼吸声就在头顶,她浑身都绷紧了。
丁忍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如刀割。
他知道,要是让林微知道这一切跟自己有关,以她的性子,肯定要气炸了,说不定还会哭着跟自己闹别扭,好几天不理人。
不能让她知道。
丁忍悄悄退了出去,对还在门口等着的阿彪使了个眼色,吩咐:“把温夏和刘大庸转移到后屋仓库,找两个人看着。等会儿我喊人,你们就装作抵抗,演场戏,就说我是来救人的,明白吗?”
阿彪连忙点头:“明白明白!”赶紧掏出手机给出去买夜宵的小弟打电话,让他们立刻回来,把人转移到后面那间废弃仓库里,还特意叮嘱了几句,让他们等会儿“演得像点”。
一切安排妥当,丁忍深吸一口气,抬脚猛地踹在门上,“哐当”一声,铁门被踹开,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带着焦急和怒火:“微微!你在哪?”
外面一阵嘈杂又飞快消失了。
林微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颤,捏紧了拳头,大气都不敢出。可当那声熟悉的“微微”钻进耳朵里,她瞬间愣住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蒙眼布都湿了一片。
“丁忍?”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哽咽,“是你吗?”
“是我!微微,别怕,我来救你了!”丁忍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故意对着空荡的屋子吼道,“那帮孙子跑哪去了?敢动我的人,活腻了!”
林微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眼泪掉得更凶了,抓着他的衣服哽咽道:“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丁忍轻轻拍着她的背,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被心疼覆盖:“没事了,我在呢,没人能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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