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此时立刻行动起来,她快速将两人喝粥的海碗收拾好,又在义庄内寻来一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麻绳和一张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略显陈旧但尚能使用的旧门板。她转头对李渡说道:“李君,你也收到那个支线任务了吧?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去土地庙。”
李渡心中一动,连忙问道:“惠子小姐还真是积极呢。我有点好奇,这种支线任务……是不是可以不做?或者说,我们可以有选择性地完成?”
惠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锐利,语气不容置疑:“没错,主线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核心,关系到我们的生死。而支线任务,理论上不去做也没关系,不会导致任务直接失败。但是——我要去做!”她顿了顿,强调道,“奖励点的重要性无需多言,反正我是绝不会放弃任何可能获得奖励点的机会。”
李渡思索片刻,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点头道:“好吧,既然惠子小姐如此坚持,那我们就一起去。多一份奖励,总是好的。”说罢,他主动上前,将那块木板背在背上,两人一前一后,大步走出了义庄那略显阴森的大门。
…………
村后山的土地庙,比他们想象中还要荒凉破败。庙堂本身也十分低矮昏暗,土地公那泥塑的神像倾倒在布满蛛网的角落,半个身体早已被风雨和岁月侵蚀得支离破碎。
李渡与松下惠子小心翼翼地踏入庙中,一股潮湿发霉、混合着尘土和淡淡腐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两人默契地分开少许距离,绕着不大的庙堂内部仔细地转了两圈,然而,除了厚厚的灰尘、散落的碎瓦之外,始终没有发现任务所指的“尸体”的踪影。
惠子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她压低声音道:“奇怪……尸体在哪里?支线任务的提示不会有错的。”
李渡略微思索,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警惕的轻笑,眼神变得愈发专注:“有两种可能。一是尸体被巧妙地隐藏了起来,在我们进来之前;二是……”他顿了顿,深吸一口那污浊的空气,语气凝重,“看来是有人想跟我们抢义庄的‘买卖’呀。”
“谁会这么无聊呀?”惠子不解地看向李渡,眼中满是困惑,“义庄现在不是在我们手里吗?”
李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带着玩味的目光看向惠子,引导着她的思路:“惠子小姐,你还记得吗?昨天晚上我们对付的是义庄的‘老板娘’。那么,按照常理,这义庄的‘老板’……他又去哪里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比我们更早一步,来这里‘收尸’了呢?……”
随着他的话语引导,惠子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两人几乎是同时,猛地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土地庙那布满蛛网和灰尘、光线昏暗的房梁顶部!
就在他们的目光聚焦于房梁的刹那——
“杀!!”
一声震耳欲聋、充满暴戾和仇恨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骤然从房梁上方炸响!
紧接着,只听“咔嚓!轰隆!”一阵巨响,半根原本就不甚结实的房梁轰然崩碎!断裂的木料化作无数根尖锐、长短不一的木锥,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和漫天灰尘,如同疾风骤雨般飞速向下坠落!
李渡因为早有心理防备,在听到怒吼声的瞬间,他的双眼便闪过一道精光,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他的身形变得异常矫健,在纷飞坠落的木刺与碎木之间灵活地穿梭、闪转腾挪,步伐如同风中浮萍,飘忽不定,总能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的攻击。
那些粗大的木锥和尖锐的木刺,大多“砰砰砰”地砸在周围的柱子,李渡身上只被一些飞溅的小块碎木头和木屑砸中,弄得一身尘土,显得颇为狼狈。
相比之下,松下惠子的反应虽然也已经足够迅速,但在如此突如其来、覆盖范围又广的攻击下,还是没能完全躲开。
“噗嗤!”“呃啊——!”
两根尤为尖锐的木锥,无情地刺入了她来不及完全闪避的手臂和小腿!鲜血瞬间涌出,迅速染红了白色的练功服衣袖和裤腿,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两个小畜生!还我婆娘命来!!”房梁之上,一个头发花白、却身材异常壮硕的老者,如同猿猴般趴伏在残存的梁木上。他一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柄斧头,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把削尖了的备用木刺。更令人注意的是,房梁上还用粗糙的麻绳,倒挂着几个用脏兮兮的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体,显然就是他们任务目标——那些尸体!
“我们得把他从上面打下来!否则他在上面,可以远程消耗我们,我们太被动了!”松下惠子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焦急地朝着李渡大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共同战斗,她深知李渡是个极其可靠且战斗力惊人的队友,此刻更是将扭转局势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
李渡快速扫视了一圈身旁可用的物品——之前带来的那捆麻绳,以及满地都是的、大小不一的碎木头。他脑中灵光一闪,当即提议:“我们用绳子绑住这些碎木头,制作几个简易的流星锤!想办法把他从房梁上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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