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人富贵 嫌弃贫穷之后,谢谢了!你算哪门的专家及教科书!你的感受是你家人那儿学到的。。。。。
置身事外有限于你们的看点!建议不去探讨或评论?
风骨:《最后的体面》
曾经的学生如今身价千万,
回母校参观时看到当年最敬佩的老师依然清贫,
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穷一辈子?”
课后,老师在办公室抽屉底层翻出一张泛黄照片——
那是二十年前他放弃华尔街百万年薪offer时与校长的合影。
礼堂里掌声雷动,像一阵滚过旱地、虚张声势的雷。陈树仁站在舞台侧面的阴影里,看着聚光灯下那个微微发福、西装熨帖的身影。李成功,他二十年前教过的学生,如今是市里炙手可热的企业家,据说身价已逾千万。他正对着台下几百双亮晶晶的眼睛,侃侃而谈他的“成功哲学”,声音通过昂贵的音响设备,洪亮地填满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陈树仁听得有些恍惚。那些关于风口、估值、资本运作的词汇,像另一个世界的语言。他只觉得那束打在李成功身上的光太亮了,亮得有些刺眼,连那西装面料的精致光泽,都晃得人眼晕。他下意识地低头,掸了掸自己身上那件穿了快十年的藏蓝色旧夹克,袖口处,磨得有些发白的线头,悄悄探了出来。
校长在一旁热情地介绍着李成功捐赠的“成功楼”如何气派,感谢他为母校带来的“实实在在”的荣光。陈树仁的思绪却飘回了二十年前。也是在这所学校,那个叫李小柱的瘦弱男孩,总是坐在教室第一排,眼睛像饥饿的雏鸟,紧紧盯着黑板,盯着他。那时的李小柱,家境贫寒,冬天还穿着单薄的布鞋,脚趾冻得通红,却总在放学后追着他问各种问题,从三角函数到人生理想。他曾在无数个黄昏,给这个孩子开小灶,不仅补课,也用自己的饭票分他一半食堂的肉菜。他记得有一次,李小柱因为买不起辅导书偷偷掉眼泪,是他,陈树仁,把刚领到手的微薄工资分出一半,塞进那孩子手里。那时,孩子眼中闪烁的感激和倔强,曾是他身为人师最大的慰藉。
“……所以,我认为,选择比努力更重要!要抓住时代的脉搏!”李成功铿锵有力的结束语,再次引来潮水般的掌声,也打断了陈树仁的回忆。他看到李成功在校领导的簇拥下走下舞台,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一瞥,很短促,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笑意,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随即就被更多涌上来握手寒暄的人淹没了。陈树仁嘴边那句酝酿已久的“小柱,你回来了”,终究没能出口,无声地消散在喧嚣的空气里。
按照行程,李成功要“重温求学路”,参观一下他曾奋斗过的教室。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向教学楼。陈树仁本想悄悄回办公室,却被校长热情地拉住:“陈老师,你是成功的恩师,一定得来,给我们讲讲他当年的刻苦事迹!”他推脱不得,只能跟在队伍的末尾。
教学楼还是那栋老楼,墙壁斑驳,楼道昏暗,与崭新的“成功楼”相比,确实显得寒酸。李成功走在最前面,皮鞋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他边走边和身旁的领导谈笑风生,指点着墙上的标语,评论着教室的门窗,语气里带着一种成功人士回顾“筚路蓝缕”往事的优越感。
终于,他们停在高二(三)班门口。这是李成功当年所在的班级,也恰好是陈树仁现在任教的班级。学生们显然已被提前告知,一个个坐得笔直,脸上混合着好奇、崇拜与拘谨。
李成功信步走入教室,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他扫视着简陋的讲台,老旧的木质课桌,墙上有些卷边的世界地图,最后,目光落在了讲台旁正在做演示实验的物理教具上——那是一些最基础的弹簧、小车和木板,甚至能看到反复使用留下的磨损痕迹。
“哎呀,陈老师,”李成功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惊讶,脸上是那种商务式的、不达眼底的笑容,“这么多年了,咱们学校还在用这些‘古董’做实验啊?这能让学生理解什么前沿科技?我公司楼下小学的实验室,都比这个现代化!”
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了一下。学生们面面相觑,校领导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陈树仁感到脸颊有些发烫,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这些教具虽然旧,但原理是通的,关键在于引导学生思考……可李成功并没给他机会。
这位成功的企业家踱到讲台前,像是忽然来了兴致,要给学生和老师们“分享”一点更“实在”的东西。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再次扫过陈树仁那洗得发白的夹克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那里面混杂着怜悯、不解,或许,还有一丝隐秘的、需要被印证的优越感。
“同学们,”李成功的声音拔高了一些,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看到你们陈老师,我就想起我读书那会儿。陈老师学问那是没得说,绝对是这个!”他翘了翘大拇指,但话锋随即一转,“可你们看看,一辈子泡在书堆里,教了二十年书,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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