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入职场的夏季,”小杜在一家企业被offer!这时一位资深的“面试官”走到他面前。问:“你好!请问是来工作吗?”小杜回答:“我是今天来报到的新手”…这下面试官引荐了一位女性朋友给小杜认识!喊道:“馨怡”!过来见一见我们这位“新手”!!
“在初入公司,她归档了我的莽撞”
刚到公司我将荧光色便利贴贴满了馨怡姐的工位。
“欢迎来到现实职场,”她冷冷地说,将我的“创意”全部撕下。
“你的热情,在这里一文不值。”
三个月后,凌晨两点,我将熬夜做出的策划案发给她。
“有点意思,”她终于回复,“明天跟我去见客户。”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她为我改方案到凌晨四点。
离职那天,馨怡姐递给我一个盒子。
里面是所有我贴过的荧光便利贴,按日期整齐排列。
“现在,它们值点钱了。”
小杜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了那扇磨砂玻璃门。指关节与玻璃接触的闷响,在清晨八点半空寂的开放式办公区里,显得格外突兀,甚至带着点鲁莽的挑衅。门内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进”。他推门,一股冷气混着旧纸张和某种清淡木质香薰的味道扑面而来,与门外公共区域那暖烘烘的人气与咖啡味儿截然不同。这就是馨怡姐的办公室,一间不大但独立、异常整洁的空间。
“馨怡姐早!我是今天入职的小杜,行政部说……”
办公桌后的人抬起头。那是张相当清秀的脸,皮肤白皙,眉眼细长,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低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对式样简洁的珍珠耳钉。她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但周身笼罩着一种与年龄不甚相符的沉静,或者说,是冷感。她没接小杜那刻意昂扬的自我介绍,目光在他那张还带着毕业生青涩兴奋的脸上停留了大约两秒,然后垂下眼,继续看手中的文件,只用下巴朝办公桌侧前方一张临时添置的、略显局促的小桌子点了点。
“你的位置。公司规章、部门流程、近期项目简报,电子版发你邮箱了,纸版在左边第二个文件夹。今天熟悉,明天跟会。”声音平稳,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被仔细修剪过,没有多余的枝蔓,也听不出任何欢迎的温度。
小杜那句“请多关照”噎在喉咙里,只好干巴巴地咽回去,转为一句:“好的,谢谢馨怡姐。”他放下背包,坐到那张椅子上,椅子比他习惯的略矮,他不得不稍微挺直背。桌上除了一台电脑显示器,空空如也。他环顾馨怡姐的办公区域,巨大的L形办公桌,文件架上的文件夹颜色统一,标签方向一致,笔筒里的笔按品类和颜色排列,连盆栽绿植的叶片都似乎被仔细擦拭过,没有一丝尘土。一切都井然有序,秩序得近乎严苛,也……沉闷得让他有些透不过气。这里和他想象中创意迸发、热火朝天的互联网公司核心项目部,似乎不太一样。
他打开电脑,开始浏览那些规章流程。密密麻麻的条款,事无巨细的步骤,干燥得像脱水的木屑。窗外天色渐亮,公共办公区开始嘈杂,键盘声、电话声、压低的说笑声隐隐传来,更衬得这间小办公室像个安静的孤岛,而岛的主人,正心无旁骛地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仿佛他不存在。
一种混合着失落和轻微不服气的情绪,慢慢爬上小杜心头。他悄悄从背包侧袋摸出自己那本五颜六色、贴满各种灵感便签的记事本,还有一叠同样色彩鲜艳、荧光色的便利贴。这是他学生时代就养成的习惯,用鲜艳的颜色和即时的记录捕捉思绪。他看了看馨怡姐那过于规整、缺乏“人味儿”的办公隔断墙面,一个带着点恶作剧和大胆试探的念头冒了出来。
午休时间,办公室无人。小杜心跳有点快,指尖因为兴奋微微发麻。他撕下几张荧光便利贴——亮黄、粉橙、苹果绿。他想了想,在第一张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写上“加油!!”;在第二张上抄了句不知从哪儿看来的、自认为颇有深意的“灵感语句”;第三张,他画了个简易的咖啡杯,旁边写上“请休息一下!”。没什么具体目的,更像一种宣告存在、试图打破某种壁垒的本能举动。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色彩刺目的方块,贴在了馨怡姐办公桌侧面的隔断上,贴在她那个简洁的日历旁边,甚至,大胆地贴在了她那个一尘不染的显示器边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荧光色在灰白基调的办公环境里,像突然炸开的几小团不合时宜的烟火,扎眼,突兀,甚至有些滑稽的挑衅意味。小杜退后两步看了看,心里那点忐忑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取代。他想,这样,总该有点不一样了吧?
下午,小杜被派去别的部门送文件。回来时,远远就看见馨怡姐站在她的办公桌前。她背对着他,身影挺拔。小杜脚步下意识放轻。然后,他看见她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住那张显示器边框上的亮黄色便利贴边缘,没有丝毫犹豫,平稳地、利落地将它揭了下来。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她的动作冷静、精准,没有多看上面的涂鸦和字句一眼,仿佛在清除不小心沾染的灰尘。撕下的便利贴被她捏在手中,攒成不起眼的一小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