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一的京师,连最后一点残雪痕迹都没了,夕阳斜斜落在承天门的琉璃瓦上,金红得像要烧起来。铜漏“咚、咚、咚”敲过三声,朱漆大门缓缓推开时,先看见的是明黄色的衣角——太子穿着赤龙纹常服,腰间佩着那柄天子剑,剑穗上的珍珠随着脚步轻轻晃。
他站在丹陛下面,没让内侍通报,声音裹在晚风里,清楚地传到栖鸾阁的方向:“镇北夫人,孤有一事相商——储位之争,孤需同盟。”
风把话吹得更远,连守在门外的禁军都听见了。谁都知道,太子虽是储君,可齐王旧部未清,诸王各有心思,这声“求同盟”,是把北境三十万铁骑的兵权,当成了最硬的靠山。
一、太子来访
五月二十二的卯时,白府的中门第一次为非皇室宗亲敞开,两只汉白玉雪狮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红地毯从府门一直铺到正堂,踩上去没一点声音。
太子的车驾停在府门外,他没带侍卫,只孤身提着个锦盒走进来。到了正堂阶下,他停下脚步,赤龙袍的下摆扫过地毯上的花纹,声音比昨天更沉了些:“镇北夫人,孤今日来,不是以太子身份,是以盟友身份——储位不稳,北境亦难安,你我同盟,方能护得山河。”
白卿瑶披着丹凤诰命站在阶上,凤玺别在腰间,玄铁令捏在掌心。她看着阶下的太子,想起北境雪地里等着军资的将士,想起柳庄金库里的金银,缓缓开口:“太子殿下,臣女守北境,为的是不让外敌入侵;殿下守储位,为的是不让朝局动荡。若同盟能护山河安稳,臣女愿与殿下共担。”
说完,她伸出手,太子也抬手,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像赤龙与丹凤的影子叠在一起。没有仪式,没有文书,只有这轻轻一触,却比任何盟誓都更实在——北境的兵权,与东宫的储位,就这么连在了一起。
二、雪原合兵
五月二十三的卯时,狼居胥山巅的风还带着点凉意,太子穿着一身轻便的铠甲,站在白卿瑶身边的高台上。下面是三十万铁骑,靖远军、雪焚营、凤翥营……旗帜猎猎,甲胄反光。
太子拔出天子剑,剑尖指向北边的草原方向,声音传遍整个雪原:“孤与镇北夫人同盟,今日合兵!北狄不灭,朝局不稳,你们随孤与夫人出征,破了北狄王帐,孤必奏请陛下,赏你们良田美宅,让你们的家人都能安稳度日!”
底下的将士们齐声喊“愿随太子、夫人出征”,声音震得山巅的石头都嗡嗡响。韩昭站在最前面,枪尖挑着白字帅旗,跟着喊得满脸通红——有了东宫的支持,军资、粮草再不用发愁,这次定能把北狄彻底赶回老家。
白卿瑶看着身边的太子,又看了看底下的将士,握紧了腰间的凤玺。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只是北境的镇北夫人,还是东宫的盟友,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可底气也更足了。
三、雪狱终局
五月二十五的子时,京师雪狱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这次抓的不是北狄密使,是个试图挑拨东宫与北境关系的官员——他伪造了白卿瑶与诸王来往的书信,想借太子的手除掉她。
白卿瑶坐在主审席上,太子站在她身边。那官员还想狡辩,太子直接把伪造的书信扔在他面前,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挑唆了孤与镇北夫人的关系,就能浑水摸鱼?真是痴心妄想!”
白卿瑶没多话,拔出尚方宝剑,剑光一闪,那官员的头就落了地。她让人把首级挂在城楼上,下面贴了张告示,写着“构陷忠良,挑拨同盟,立斩不赦”。
京城里的人看了,都明白过来——太子与镇北夫人的同盟,不是说说而已,谁想破坏,就是这个下场。
四、尾声·同盟长存
六月初三的京师,已经入夏,白府正堂的廊下挂起了竹帘。太子送来的锦盒放在案上,里面是半块兵符——东宫直属的三万羽林军,以后也归白卿瑶调遣。
白卿瑶站在案前,指尖摩挲着锦盒里的兵符,又摸了摸腰间的凤玺。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她的诰命上,丹凤的纹路闪着光。
她轻声说:“太子与臣女同盟,为的是山河;臣女守北境,为的也是山河。只要山河安稳,这同盟,便会一直存下去。”
远处的承天门传来钟声,一声一声,像在为这同盟作证。残阳落在白府的红墙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一行归雁从天上飞过,朝着北境的方向——那里,三十万铁骑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就踏破草原,护得这山河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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