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接过她递来的药碗，轻声道：“我在想，也许我不必一直奔波。我可以教人识别灵脉，可以帮觉醒的NPC建立自己的宗门，可以……开个小医馆，给你熬药，也给别人治病。”
苏小暖笑了：“那岂不是成了‘姜大夫’？”
“不好吗？”他笑，“比‘救世主’听着踏实。”
她点点头，忽然正色道：“可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对吧？”
他沉默片刻，点头：“嗯。东海岸的‘堕化潮’，不是自然现象。有人在用系统残片炼器，想重铸天道。”
“那你去吗？”
“去。”他握紧玉佩，“但不是为了当神，而是为了……让神，永远别回来。”
当夜，月色如水。
姜凡独自站在院中，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他闭上眼，心神沉入其中。
忽然，玉佩表面浮现出一行古字，如刻如印——
他心头一震。
这字迹，不是系统，不是天道，也不是任何他认识的力量——
它像是一种提醒，又像是一种认可。
他抬头望天，星河浩瀚，九霄界从未如此清晰。
他轻声说：“我不会重做天道，也不会放任混乱。
我要做的，是让这世界，自己长大。”
“而我……可以是守护者，也可以，只是一个平凡的哥哥，一个大夫，一个……活着的人。”
风起，玉佩微颤，像是在回应。
次日清晨。
叶红鱼的飞剑破空而至，剑上附信——
姜凡看完信，将它烧在炉火中。
他转身，对苏小暖说：“我得走了。”
她没拦他，只是从药柜里取出一个新药包，塞进他怀里：“记得按时喝，别以为没系统管你，就能乱来。”
他接过，郑重收好。
她忽然抱住他，声音很轻：“早点回来。”
他点头：“嗯，我答应你——这次，不是去‘完成任务’，是去……完成自己。”
他踏雪而出，背影渐远。
小镇的孩子们在后面追着喊：“姜大夫！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回头一笑：“等春天来了，我就回来开医馆。”
风雪中，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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