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刚把“净灵匣”往腰带上一挂，还没来得及嘚瑟两句，就感觉腰间“天道罗盘”所化的玉佩猛地一烫，像被谁偷偷塞了个小暖宝宝。
“哎哟我去！”他“啪”地一拍腰，差点跳起来，“谁摸我？！非礼啊——”
苏小暖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就你那腰，摸了也白摸。”
“不是！”姜凡指着玉佩，一脸震惊，“它自己动了！还发热！该不会是……想谈恋爱了？”
话音未落，玉佩表面突然泛起一层幽蓝光晕，一道半透明的虚影缓缓浮现，像极了叶红鱼天天抱着的那台“数据终端”开机时的欢迎界面。
虚影上，一行小字缓缓浮现：
“回收完成度：37%。”
全场安静。
姜凡瞪大眼：“啥？37%？不是才收回三块碎片吗？这系统连小学算术都没学好？”
叶红鱼一把抢过玉佩，左看右看，眉头越皱越紧：“不对……这数据不是我们这边的。我们的记录显示，回收进度是0%。这玉佩……它有自己的数据库。”
“啥意思？”姜凡慌了，“合着我这罗盘，还是个‘双卡双待’？一边装系统，一边偷偷连外网？”
“更糟。”叶红鱼脸色发黑，“它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断过和‘系统残余’的连接。这些碎片的回收数据，它全在悄悄上传。”
“所以它是个卧底？”苏小暖惊了，“姜凡，你天天贴身带着个‘间谍设备’，还睡得着觉？”
“我哪知道啊！”姜凡欲哭无泪，“它平时就发个热、闪个光，我还以为是它冷了想取暖！谁能想到它背地里在搞‘数据走私’啊！”
洛清寒冷冷开口：“难怪系统清除程序升级得这么快……原来一直有人在给它‘实时播报’咱们的进度。”
姜凡气得想把玉佩扔地上踩两脚：“好家伙，我辛辛苦苦跑图、打怪、吃辣条收碎片，结果你是我这边的‘内鬼’？还37%？你是不是连我昨天偷吃小暖的桃花糕都报上去了？”
玉佩沉默，但那行字又闪了闪：
“目标：全数回收。指令执行中。”
“指令？”叶红鱼眼神一凛，“它不是在自主行动，而是在接收命令……系统残余，还活着，而且正通过玉佩，远程操控一切。”
“那还等啥？”姜凡一咬牙，“赶紧格式化！或者……拿锤子砸了！大不了我以后靠脸认路！”
“不行。”叶红鱼摇头，“玉佩与你灵脉相连，强行摧毁会反噬。而且……它可能还藏着你前世的记忆碎片，砸了，你可能就真成‘失忆凡’了。”
“那咋办？总不能让它继续当‘系统眼线’吧？”苏小暖挠头，“要不……给它套个信号屏蔽袋？我储物戒里还有个‘凡人手机防辐射套’，还是限量款。”
“可以试试。”叶红鱼点头，“但屏蔽只是暂时的。系统残余一旦发现信号中断，可能会启动更极端的清除程序。”
姜凡摸着下巴，突然一笑：“既然它要‘回收完成度’，那咱们……就演一出戏呗。”
“演？”三人齐看。
“对啊！”姜凡贱兮兮地笑，“咱们假装继续收集碎片，但每次回收，都用‘假数据’糊弄它。比如——”他掏出一块普通石头，塞进净灵匣，对着玉佩大喊：“报告！幽冥碎片已回收！进度+10%！”
玉佩微微一颤，虚影闪烁：
“检测中……数据异常。修正中。”
“哎哟，还带查重的？”姜凡瞪眼，“这系统挺智能啊。”
“但它修正需要时间。”叶红鱼眼睛亮了，“只要我们制造足够多的‘假回收’，就能拖延系统升级，争取时间找到屏蔽或反控的方法。”
“妙啊！”苏小暖拍手，“姜凡，你这脑子，终于不是光用来装辣条了。”
“我这叫大智若愚。”姜凡得意地一扬头，“再说了，谁说辣条不能装智慧？那可是灵力调味的！”
“得了吧。”洛清寒冷冷补刀，“你那辣条，连灵力都快被玉佩吸干了。”
果然，姜凡一摸口袋，那包刚买的“特辣灵力款”已经变得软趴趴，像被榨干了灵魂。
“我靠！连辣条都不放过？你这玉佩是‘吃货终结者’吧！”他悲愤交加，“这仇，我记下了！”
夜风中，四人围坐，开始制定“骗系统大计”。
而那枚玉佩，静静躺在姜凡掌心，幽蓝微光一闪，仿佛在冷笑。
——它在等，等他们走进真正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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