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蹲在桃林外的空地上,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刚冒头的桃树苗。那株桃树苗正是从虚空裂隙消失的地方长出来的,嫩绿的叶子上还挂着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桃苗啊小桃苗,”阿木嘟囔着,“你可得快点长,等你长大了,就能给师父遮风挡雨了。”
他话音刚落,一阵风从桃林深处吹来,卷着几片桃花瓣,打着旋儿落在他头顶。风里带着股熟悉的烤红薯香味儿,还夹杂着点烤鸡腿的肉香。
“师父?”阿木抬头,眯着眼睛看向桃林深处。
只见姜凡的虚影正靠在不远处的桃树上,手里拿着个烤红薯,另一只手举着个油纸包,笑眯眯地看着他。
“臭小子,又偷懒?”虚影的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笑意,和风里的烤红薯香味儿混在一起。
阿木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嘿嘿一笑:“师父!您来啦!我这不是在陪小桃苗聊天嘛!”
姜凡虚影走过来,把油纸包塞进他手里:“喏,刚烤好的‘巡守特供’,趁热吃。”
阿木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两个烤得金黄酥脆的鸡腿,还冒着热气。他赶紧咬了一口,外焦里嫩,香得他直眯眼:“师父,您烤的鸡腿,还是这么好吃!比我的手艺强多了!”
姜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少拍马屁!刚才裂隙里的魔物,怕不怕?”
阿木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怕?刚开始是有点怕,但看见您来了,就不怕了!师父,您刚才那一剑,太帅了!轻轻一挥,裂隙就没了!”
他放下鸡腿,学着姜凡刚才的样子,举起手比划了一下:“我也想学这招!您教我吧!”
姜凡笑着摇了摇头:“傻小子,那不是剑法,是‘道’。”
“‘道’?”阿木挠了挠头,“啥叫‘道’?是不是像您烤鸡腿的秘方一样?”
姜凡被他逗笑了:“差不多吧。‘道’就像这桃林里的风,看不见,摸不着,但一直都在。只要你心里有它,它就能帮你。”
他指了指阿木的胸口,“就像刚才,你害怕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阿木想了想,说:“我想到了您,想到了小暖姐,想到了洛师傅和叶姐,还想到了桃林里的烤红薯和烤鸡腿……然后,就不怕了。”
姜凡笑着点了点头:“对了!这就是‘道’。巡守之道,不是靠一把剑,而是靠心里的这份牵挂,这份责任。”
他转身看向桃林深处,“这桃林,这万界,这些你在意的人,都是你的‘道’。只要你守护着他们,巡守之道,就永远不会断绝。”
阿木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看着手里的烤鸡腿,又看了看姜凡的虚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师父,”他认真地说,“我明白了。您没走,您就是这巡守之道,就是这桃林里的风,这烤红薯的香味儿,这烤鸡腿的秘方。”
他挺起胸膛,对着桃林深处,大声说:“我阿木,以巡守为道,代代相传,永不断绝!”
他话音刚落,一阵风卷着桃花瓣,从桃林深处吹来,轻轻拂过他的脸颊。风里,带着姜凡的声音,带着点欣慰的笑意:“好小子!有志气!”
姜凡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他笑着拍了拍阿木的肩膀:“好好干!桃林里的烤鸡腿,就交给你了。”
“师父!”阿木赶紧叫住他,“您要去哪儿?”
姜凡的虚影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只有声音还留在风里:“我去哪儿?我啊,就在风里,在桃花里,在烤鸡腿里,在你心里……”
虚影彻底消失后,阿木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手里的烤鸡腿,笑了。
他转身看向那些巡守队员,大声说:“都听见了吗?师父说了,巡守之道,在我们心里!只要我们心里有它,巡守之道,就永远不会断绝!”
巡守队员们赶紧点头,脸上都带着敬佩和激动。阿木把剩下的烤鸡腿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对着桃林深处喊:“师父!您放心!我一定把‘巡守烤鸡腿’的秘方传下去,让所有人都能吃到!”
桃林深处,传来一阵轻笑,仿佛姜凡在说:“臭小子,少给我添乱就行了!”
风卷着桃花瓣,在桃林上空打着旋儿,仿佛在见证着一个誓言的诞生。而那株小小的桃树苗,在风中轻轻摇曳,嫩绿的叶子上,似乎带着点姜凡的笑意。
桃林外,四季如春,桃花不败。风里,烤红薯的甜香和烤鸡腿的肉香,依旧在飘荡,和着巡守队员们的笑声、阿木的喊声,构成了桃林里最寻常、最温暖的日常。
而远在桃林之外的某个角落,姜凡的意识正随着风游走,守护着这片他深爱的土地,和那些他深爱的人。他知道,巡守之道,已经传承了下去,就像这桃林里的风,永不停歇,永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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