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阳光透过百叶窗,暖洋洋地铺在工作室的地板上,昭示着一个理论上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日子。我们几个横七竖八地瘫在沙发和椅子上,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昨晚直播连线到挺晚,又讨论了半天顾知意那些玄之又玄的分析,精力消耗不小。
我正琢磨着是点个外卖还是出去觅食,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姑苏市。
得,清闲泡汤了。我叹了口气,接通电话:“喂,您好?”
“您、您好……请问是‘见鬼直播间’的昭阳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性急促不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焦虑。
“是我。您是哪位?有什么可以帮您的?”我坐直身体,职业习惯让我下意识放柔了语气。
“我姓徐……是朋友介绍,说你们能处理……处理一些奇怪的事情。”徐女士语速很快,像是生怕自己一停下来就没勇气说下去,“我、我好像惹上麻烦了!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徐女士,您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大概……四五天前吧,我下班回家,路过一个路口,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用粉笔画在地上的圈。”
“粉笔圈?”我心头一动。
“对!就是那种……画在地上,有点歪歪扭扭的白色粉笔圈。我当时还以为是小孩子乱画的涂鸦,或者附近施工什么的标记,根本没在意,踩过去就走了。”徐女士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可……可从那天晚上开始,怪事就来了!”
“我一个人住。晚上总能听到屋子里有声音!不是那种房子正常的响动,是……是有人在翻东西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好像在抽屉里、柜子里找什么!还有……还有马桶抽水的声音!明明没人用!”
“我开始以为进小偷了,吓得不轻,第二天一早就检查了门窗,都没问题。我又调了家里的监控看……从晚上我回家,到我睡觉,再到第二天早上,监控里除了我自己在屋子里活动,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
恐惧几乎要透过听筒溢出来:“后来,我无意中看电视,一个刑侦剧,里面警察在凶案现场,用粉笔在地上画出了一个人形……我脑子‘嗡’的一下!突然就想起来我踩的那个粉笔圈了!那个形状……那个大小……我、我踩的地方是不是……是不是死过人啊?!”
“我自己越想越怕,就赶紧收拾了点东西,跑到我闺蜜家住了两天。在闺蜜家倒是没事,我以为躲过去就完了。可昨天我回家一看……”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惊骇:“我家客厅!被翻得乱七八糟!抽屉全被拉开了,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就像真的遭了贼一样!可我再查监控,还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我自己回来时惊恐的样子,监控里拍不到任何‘人’在翻找!”
“我真的要崩溃了!同事听我说起这些,提起了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她……她是不是缠上我了啊?”
又是一个被意外卷入灵异事件的普通人,听起来情况比预想的要麻烦一些,已经出现了实体干扰的迹象。
“徐女士,您先冷静,尽量待在人多或者觉得安全的地方。”我安慰道,“把您的具体地址发给我,我们尽快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我看向瘫在周围的伙伴们,无奈地摊手:“姑苏市,新活儿。一位女士踩到了可能是命案现场标记的粉笔圈,家里开始闹动静,现在已经发展到东西被‘看不见的东西’翻乱了。”
毕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揉了揉脸:“得,周末泡汤。收拾家伙?”
徐丽娜也伸了个懒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姑苏不远,开车过去一个多小时。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我把徐女士的描述复述了一遍。顾知意不知何时已经合上了他的言情小说,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书页边缘。
“粉笔圈……现场标记……亡者残留的执念,或是地缚灵的某种‘标记’。”他沉吟道,“踩踏其上,若彼时心神不属(比如专注看手机),自身气场屏障最弱,极易被残留的怨念或地气‘标记’,甚至形成短暂的联系通道。翻找东西……或是亡者未了之愿,或是在‘寻找’什么。”
“听着像是个地缚灵缠上活人了?”毕哥总结。
“有这种可能。具体需现场勘察,尤其是她家中,以及那个路口。”顾知意起身,“走吧。”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迅速检查了一遍随身的装备——顾知意的布包永远是最全的,我和毕哥带了防身的家伙和记录设备,徐丽娜补充了些可能用到的消耗品如新符纸、朱砂等。背上包,锁好工作室的门,我们开着那辆任劳任怨的越野车,驶上了前往姑苏市的高速。
路程确实不远,一个多小时多点,我们就按照徐女士发的地址,来到了姑苏市一个中档住宅区附近。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看起来挺雅致的本帮菜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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