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是被那阵的琴声勾住的。
药王谷的暮春飘着梧桐香,她的仁心玉却震颤着指向吴越——那是苏州松风琴坊的方向。玉髓里映出一张褪色的古琴:桐木琴面泛着温润的光泽,七根丝弦虽已松弛,却仍能看出当年九德俱全的完美弧度。
谷主,松风琴坊的李师傅不做了。阿昭的声音带着琴弦的余韵,李师傅说,现在年轻人都不懂琴,他这三年制琴,七年调音的老手艺,连琴行都不愿收徒了。
冷凝翻开随附的视频:江南水乡的琴坊,竹帘半卷,六十岁的李墨生坐在琴案前,布满老茧的手正用细砂纸打磨琴面。我从十四岁跟师父学,选桐木、开料、挖槽、上灰、髹漆,每一步都要等。他对着镜头轻抚琴弦,现在电声琴、合成器满大街,谁还耐烦等一把琴?这松透、清越的音色,机子做不出来。镜头扫过墙角,堆着十几把未完工的琴胚,有的只挖了槽,有的上了底灰,都静静等待着最后的。
第一幕·老琴师的斫琴执念
初夏的苏州飘着槐花香,松风琴坊的院子里堆着新砍的桐木。李师傅戴着老花镜,正用墨斗在琴面上弹线:姑娘,你看这桐木——得选阳坡生长的老料,木质紧密,共鸣好。弹线要中规中矩,不然挖槽会偏,音色就闷。
他从木匣里捧出本油皮本,封皮写着斫琴心法这是我师父的师父传的,里头记着选木三年,制琴三年,调音七年。每把琴都是有灵性的,得慢慢磨。现在?年轻人买琴就看牌子,谁还问这琴用什么木,谁的手艺窗外传来电钻的嗡鸣,李师傅的手顿了顿,砂纸在琴面上擦出细小的火花:昨天有个老板来订十把琴,说要一个月交货。我这一把琴做半年的笨功夫,哪跟得上?他翻开一本相册,里面是他年轻时的作品:九霄环佩,当年在琴展拿了金奖,现在连琴囊都落灰了。
第二幕·新锐音乐人琴音新生
当天下午,冷凝在苏州评弹博物馆见到了苏音。
姑娘穿着改良汉服,腰间挂着古琴,电脑里是电子音乐制作软件:我是做新国风的,来苏州找传统音色。李师傅的斫琴太讲究了,可古琴=古董的印象太深。我想把古琴和现代音乐结合,做能打榜的国风——比如用古琴采样做电子音乐,或者设计便携古琴,让年轻人在地铁上也能弹。她翻出设计稿:您看这个系列,用碳纤维做琴身,重量只有传统琴的一半,音色保留桐木共鸣,配蓝牙可以连接APP学琴!
李师傅皱着眉:电子琴?那还是古琴吗?苏音急了,打开平板展示样品:您听!这是用您的琴录音做的电子混音,保留了的音色,又有现代的节奏感。我们还扫描了您的琴体结构,用3D打印做模具,保证音色不失真!她掏出手机,翻出音乐平台数据:测试曲《新流水》播放量破百万,评论都说听到了古琴的灵魂,年轻人都想学!
第三幕·琴坊里的新琴声
三天后,松风琴坊的工作台多了台3D打印机。
苏音系着蓝布围裙,跟着李师傅学挖琴槽:这里要挖得深而不伤,槽底的弧度决定共鸣的厚度。您看,这道槽要挖三遍,每遍都要用不同的砂纸打磨。李师傅握着她的手:你这手巧,比我徒弟强。他连刨子都拿不稳。不过...这龙池凤沼的位置,得再准点,才像个好琴。苏音笑着说:我用3D建模先定位,您看,这槽的深度刚好,机器辅助开槽,手工修边,精度到0.1毫米!
他们合作推出琴韵新生计划:
「经典守艺」:复刻李师傅的九霄环佩松风卧云,全手工斫制,配锦盒装裱,每把附手写斫琴日记;
「现代设计」:将传统琴体简化为便携琴,用碳纤维或合金做琴身,保留桐木共鸣腔,适配现代生活;
「数字教学」:开发学琴APP,扫描琴身二维码可看教学视频,配合蓝牙连接,实时纠正指法。
李师傅摸着的琴弦,浑浊的眼睛亮了:这声音...和我当年斫的第一把琴一样!苏音直播时举着APP:老琴师的琴,年轻人的声——古琴不是放在架子上的,是要弹在指尖的情怀。订单瞬间破万,弹幕刷着求链接想学古琴。
第四幕·琴社里的新学琴
仲夏的苏州,荷花满池。
松风琴坊的院子里摆着新琴桌:古琴、轻琴、便携琴一字排开,等着试音。学员们围着李师傅请教:师父,这的指法,怎样才能弹出的感觉?这的时机,如何把握才清越?
李师傅看着自己的琴音在年轻人指尖流淌,嘴角扬起笑:我教了四十年琴,以为要后继无人了...没想到,我的琴,还能在年轻人的手指上重生。苏音递过教学APP:线上课程今天上线,古琴入门第一节就破万播放!师父,您看,古琴的音色,要传给更多人了。
第五幕·琴弦里的
中秋的苏州,月圆人团圆。
松风琴坊的新展厅里,展着李师傅的老琴和苏音的新设计:手工斫制的古琴、便携式轻琴、教学APP界面,还有学员们弹琴的视频。李师傅摸着展柜里的琴韵新生证书,对冷凝说:姑娘,我这琴,从前是士大夫的雅玩,现在是普通人的情怀——可都是天地的音
远处,评弹馆的琴声飘来,混着琴坊的响,像首关于传承的歌。苏音翻着手机:网易云音乐要给我们做专题,说古琴新声是国风音乐的新方向...师父,您看,古琴的音色,要响彻更多人的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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