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学生活动中心时,夕阳已经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谢宇恒勾着他的肩膀,说要去校门口的奶茶店庆祝一下,钟景辉和于明加也跟着附和。唐子轩笑着答应,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晚风拂过脸颊,带着初夏的暖意,他想起刚才大屏幕上自己的名字,想起合照里大家的笑脸,心里满是细碎的欢喜——原来有些看似枯燥的时刻,也藏着不期而遇的惊喜。
其实广交会以后,他们还有自己组织的一些活动,唐子轩并没有忘记他们的友谊,虽然说以后确实很少见面了,但是约的都挺好的。
第二天晚上,校门口的奶茶还没喝完,谢宇恒就晃着手机喊:“魏工说今晚约了烧烤,扎工和何工也来,咱们几个凑齐了!”唐子轩咬着吸管抬头,夕阳正把谢宇恒的影子拉得老长,钟景辉手里的奶茶杯沿凝着水珠,于明加已经点开了导航:“就上次路过的那家‘老地方烧烤’,离这儿不远,走路十分钟。”
四个人踩着橘红色的晚霞往烧烤店走,路上还在聊颁奖大会的事。谢宇恒总拿唐子轩的vlog二等奖打趣:“早知道你拍得那么好,我当初也该把我拍的‘展馆美食地图’投上去,说不定还能拿个创意奖。”钟景辉笑着摇头:“你那哪是美食地图,明明是你在各个展位蹭吃的记录。”于明加在旁边补了句:“记得有次你蹭了外商的巧克力,还分给我们半块,说是‘国际友谊’。”唐子轩听着,想起实习时几个人挤在工位上分享零食的日子,脚步都跟着轻快起来。
“老地方烧烤”的招牌亮着暖黄的灯,门口摆着几张折叠桌,魏工已经坐在最里面那张桌朝他们挥手。他穿了件灰色短袖,脖子上还挂着那串实习时总戴的黑色手串,看见他们就站起来:“可算来了,扎工和何工去选串了,马上就回。”说话间,扎工和何工端着两大盘串儿走了过来,扎工手里还拎着一捆啤酒:“刚跟老板确认了,你们爱吃的烤五花、烤鸡翅都给留着呢,啤酒也冰好了。”
七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塑料椅在水泥地上蹭出轻微的声响。何工把串儿一盘盘往烤架上放,滋滋的油星溅起来,裹着肉香飘满了整个小院。“广交会结束这半个月,可把我忙坏了。”魏工拿起一串烤面筋咬了一口,“回公司就接了个新项目,天天加班到十点,今天总算能喘口气。”扎工开了瓶啤酒,给每个人的杯子都倒上:“我也是,不过比起在展馆里一天走两万步,坐办公室还算轻松。”
唐子轩端着杯子,看着泡沫在杯沿打转。他想起实习时,魏工总在他拍vlog时帮他举反光板,扎工教他认各种展品的型号,何工则会在他赶稿时悄悄递一杯热咖啡。那时候几个人分属不同部门,却因为一次帮外商搬样品的事熟络起来,后来天天一起在展馆食堂吃饭,午休时还会凑在一块儿聊学校的事、聊未来的打算。
“子轩,你那vlog后来发学校公众号了吧?”何工突然问。唐子轩愣了一下,点头:“发了,没想到还挺多人看,有个学弟还私信问我怎么申请广交会实习。”谢宇恒立刻接话:“那你可得好好指导指导,说不定明年就能在展馆里看见你‘徒弟’了。”钟景辉放下手里的烤串,认真地说:“其实广交会实习真的能学到不少东西,之前我总觉得自己处理不好人际关系,后来跟着魏工他们对接企业,慢慢也学会了怎么沟通。”
“可不是嘛。”扎工喝了口啤酒,眼神里带着怀念,“记得有次我们部门出了点差错,差点耽误了外商的参展时间,还是钟景辉帮我们协调了综合事务部的资源,才把事儿解决了。”钟景辉摆摆手:“那都是小事,当时子轩还帮我们拍了补救过程的照片,后来成了部门的案例素材。”唐子轩笑了,想起那天自己抱着相机跑前跑后,汗水把衬衫都浸湿了,可看着问题解决时大家松了口气的样子,心里却比什么都甜。
烧烤架上的串儿翻了一遍又一遍,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谢宇恒开始讲他在宿舍的糗事,说有次把钟景辉的笔记本当成了垫桌布,被钟景辉追着在宿舍跑了三圈;于明加则聊起了未来的打算,说想考个外贸相关的证书,以后说不定还能和大家在工作上重逢。魏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问题,以后要是有外贸方面的事,尽管找我。”扎工和何工也跟着附和,说以后不管在哪个行业,大家都要常联系。
夜色渐深,烧烤店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隔壁桌的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却一点也不觉得吵闹。唐子轩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们的脸上都沾着淡淡的烟火气,眼睛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像极了实习时大家一起在展馆里熬夜加班,看着窗外的星星聊天的样子。
“对了,咱们拍张合照吧!”谢宇恒突然站起来,举起手机,“上次颁奖大会拍了四个,这次七个凑齐了,必须留个纪念。”大家立刻围拢过来,魏工站在最左边,扎工和何工挨着他,中间是钟景辉和于明加,唐子轩和谢宇恒站在最右边。谢宇恒喊了声“茄子”,所有人都笑着看向镜头,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唐子轩突然觉得,不管以后大家在哪个城市、做着什么样的工作,这段一起在广交会奋斗的日子,都会像这张照片一样,永远鲜活地留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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