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他已经绕着学校骑了一圈,回到宿舍楼下时,打开手机地图一看,刚好3公里多一点。此刻的他,额头上、后背上都浸着薄汗,速干衣吸走了汗水,贴在身上却不觉得黏腻。他锁好单车,脚步轻快地回到宿舍,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又喝了一大杯温水。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明媚,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照亮了他贴在墙上的赛程表。唐子轩看着赛程表,心里的压力已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和信心。
早上的骑行像一场温柔的治愈,让他暂时脱离了比赛的紧张氛围,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真爽啊,希望下次继续……”
而下午就是野球放松了,毕竟经历过了许多高强度的热身赛,唐子轩也需要踢一些野球。
下午三点,阳光褪去了正午的燥热,变得温柔和煦,透过香樟树的枝叶,在假草场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唐子轩换了身宽松的球衣球裤,踩着一双旧球鞋,揣着个足球就往假草场走去。没有训练服的紧绷感,没有战术板的束缚,只想着纯粹享受踢球的快乐,这份轻松让他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到草场时,场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在随意传球,大多是陌生的面孔,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草坪上,算不上热闹。唐子轩找了个角落放下球,先做了几组简单的拉伸,活动开脚踝和膝盖——毕竟是校队队长,就算是野球,也不想因为热身不足受伤。他一边拉伸,一边观察着场上的人,有低年级的学弟,也有看着像研究生的学长,大家脸上都带着随性的笑意,没有比赛时的剑拔弩张。
没过多久,来草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转眼就凑够了二十多个人。有人提议分队踢轮换制,大家纷纷响应,很快就分成了三队,每队八人,轮流上场,输的一队下场休息。唐子轩正琢磨着和谁一队,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喊声:“子轩!这边!”
他回头一看,正是同院系国贸专业的刘继林,身边还站着朱先生和余宇涵。刘继林抱着个足球,笑得一脸灿烂,朱先生则在活动手腕,余宇涵已经戴上了守门员手套,冲他挥了挥手。“你们怎么也来了?”唐子轩走过去,和几人撞了撞肩。“这不是知道你要备战省长杯,来陪你放松放松嘛,”刘继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野球而已,别那么大压力,随便踢踢。”
分完队,唐子轩和刘继林、朱先生分到了一组,余宇涵则成了另一队的守门员。比赛一开始,节奏就和训练赛完全不同。没有教练在场边喊战术,没有队友频繁的跑位要求,大家全凭着感觉踢,传球随意,跑位也松散,偶尔还会因为一个失误笑作一团。
唐子轩一开始还习惯性地想组织进攻,跑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这是野球,没必要那么较真。他放缓了节奏,不再追求快速推进,而是耐心地和队友传球配合。刘继林的边路突破很有特点,虽然速度不算快,但脚下频率灵活,几次带球晃过防守队员后,都精准地把球传到了唐子轩脚下。唐子轩接球后,没有急于射门,而是观察着场上的空隙,要么分给位置更好的朱先生,要么自己带两步,晃开角度再打门。
因为强度不高,唐子轩踢得格外从容。他不用顾忌对手的高强度逼抢,也不用时刻想着回防,只需要专注于进攻端的发挥。一次边路接球后,他带球内切,连续晃过两名防守队员,眼看就要逼近禁区,对方守门员余宇涵已经做好了扑救准备。唐子轩却突然脚腕一扣,把球横向传给了中路插上的朱先生,朱先生轻松推射空门得手。“漂亮!”唐子轩跑过去和朱先生击掌,余宇涵在门线上笑着摆手:“你们俩这配合,也太默契了!”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轮换的节奏也很紧凑,每队踢十五分钟就下场休息,既能保持体力,又不会觉得枯燥。唐子轩的状态越来越好,脚下的球像粘了胶水一样,无论是停球、传球还是射门,都显得游刃有余。他先后用左脚推射、右脚抽射、头球摆渡等不同方式破门,每进一个球,队友们都会围过来拍他的后背,欢呼雀跃。
有一次,刘继林在边路被两名防守队员夹击,眼看球就要被断下,唐子轩快速插上,从两人中间把球抢了过来,随后一脚直塞,穿透了对方的防线,刘继林插上后单刀破门。“子轩,这传球太神了!”刘继林跑过来和他撞胸,脸上满是兴奋。唐子轩笑着摇摇头:“是你跑位跑得到位。”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得飞快,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染上了淡淡的橘红色,草场的灯光也陆续亮了起来。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时,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纷纷坐在草坪上休息,喝着水聊着天。有人问唐子轩进了多少个球,他想了想,笑着说:“大概五个吧,助攻三次。”“可以啊!不愧是校队队长,野球场上也这么厉害!”旁边的学弟们一脸崇拜,唐子轩只是摆摆手,心里却满是舒畅。
没有高强度的对抗,没有输赢的压力,只是和朋友们一起,在草坪上肆意奔跑、传球、射门,这份纯粹的快乐,让连日来的疲惫和焦虑都烟消云散。他看着身边满头大汗却笑容灿烂的队友,看着被灯光照亮的草坪,忽然觉得,足球最本真的魅力,或许就在于此——无关荣誉,无关胜负,只是享受和伙伴们一起拼搏的时光。
天黑透的时候,大家收拾好东西各自散去。唐子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晚风拂过脸颊,带着青草的气息,浑身的肌肉虽然有些酸胀,心里却格外轻松。他知道,这场野球不仅放松了身体,更舒缓了紧绷的神经,让他重新找回了踢球的初心。省长杯的压力还在,但此刻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带着这份纯粹的热爱,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而晚上的时候,唐子轩和朱先生,刘继林他们,去吃西餐了——没错,就是萨莉亚。当然,这也算是个活动了,只不过他们也就是吃饭而已,然后回顾一下刚才野球的精彩瞬间,比如刘继林的低级失误,比如朱先生的空门不进,再比如余宇涵的脱手等等——乐趣停不下来,也让唐子轩感受到了,其实比赛不需要那么紧张,接下来的省长杯,就应该从容面对而已……
吃完萨莉亚,几个人回到了12栋,回到各自的宿舍去了。而唐子轩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面对即将到来的生长杯,给自己打了一针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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