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大三到毕业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团体组织,一直陪伴着唐子轩左右,唐子轩也很幸运,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当时也是不知道怎么形成的,而这一次就是他们的初步形成,也不算正式吧,但是这个局面也算是初见端倪了。
周末的阳光刚漫过南苑12栋的窗台,唐子轩的手机就震了——刘继林发的语音带着笑:“脚痒得不行,假草场见?”他翻身坐起来,抓过球衣往包里塞,刚下楼就撞见抱着头盔的朱先生,两人对着笑,没说两句就看见刘继林蹬着单车冲过来,车筐里还晃着瓶没拧盖的水。
三人都是经贸足球队的队长,唐子轩管前锋,刘继林守后卫,朱先生攥着中场的节奏,凑到一起就没别的念想,满脑子都是草皮和球。他们从楼下推了单车,车链哗啦响着往假草场骑,风卷着路边的桂花香往衣领里钻,刘继林在最前面喊:“今天非得把上周输的找回来!”唐子轩在后头喊着应,心里却有点软——从前踢比赛都是按战术来,只有野球能这么没规没矩地疯。
到草场时,铁网里只有零星几个人颠球。他们蹲在边儿上换球鞋,唐子轩扯着嗓子喊:“经贸一队有人没?”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穿经贸院服的男生抬头,还有个瘦高的身影跑过来,是大一的周书盟。这学弟是上个月招新时唐子轩一眼挑中的,速度快得像阵风,就是还怯生生的。
“轩哥!我跟你们!”周书盟攥着球袜,耳朵有点红。唐子轩拍了拍他的肩:“行,跟着哥,保你能进球。”除了他们四个,还有三个经贸的同学凑过来,虽然叫不上全名,但看见院徽就觉得亲近,一群人勾着肩往场上走,“经贸一队”的喊声在风里飘得老远。
一开始就两队对踢,唐子轩刚拿到球就被对方两个人夹着,他脚尖一挑把球送出去,朱先生心领神会地接住,转身就往空当里传。周书盟果然没让人失望,像道影子似的窜过去,一脚把球捅进了门。场边有人吹口哨,唐子轩笑着捶了学弟一下:“不错,有我当年的样儿!”
没踢半小时,又有七八个学生涌进来,有人喊着“加一队”,场上很快分成三拨。他们也不挑对手,就按“轮流上下”的规矩来:赢球的队伍留在场上接着踢,输了的或者有人喊累,就蹲到边儿上喝口水。唐子轩脚下有准头,总能在乱局里找到缝隙送球或者直接破门,他们队几乎没输过,每次下场都是有人揉着腿喊“跑不动了”,才笑着退下来,坐在草皮上看别人踢。
周书盟一开始还放不开,唐子轩就故意把球传到他脚下,喊着“别怕,带两步!”到后来学弟也疯了,跟着他们满场跑,球衣后背湿得透透的,脸上却全是笑。刘继林守着门,时不时吼一嗓子“注意身后”,朱先生满场跑着补位,喊得嗓子都哑了,却还是不肯下场——这群人好像把平时写论文、赶报告的累,全顺着汗淌在了草皮上。
天一点点沉下来,西边的云染成橘红色,后来球滚到暗处就看不清轮廓,有人喊了句“算了算了,看不见了”,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往场边走。唐子轩坐在台阶上系鞋带,听见周书盟小声问:“轩哥,下次还能跟你们吗?”他抬头笑:“当然,只要你脚痒,随时喊。”
刘继林揉着膝盖站起来:“吃啥去?”朱先生刚想说去校外吃烤串,唐子轩瞥见周书盟攥着饭卡的手,就接话:“饭堂吧,近,还能省点钱——学弟肯定没多少生活费。”周书盟眼睛亮了亮,赶紧点头:“饭堂的面好吃!”
四个人推着单车往饭堂走,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唐子轩走在最前面,听着身后刘继林跟朱先生拌嘴,听着周书盟小声问“哥,你们平时怎么练球的”,心里忽然就软下来。他从前总觉得“团体”是要写章程、定规矩的,可现在这群人,不过是因为一场野球凑到一起,喊着同一个院的名字,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走在了一起。
他知道这不算什么正式的组织,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可看着身边这几个人的笑脸,他忽然明白——后来陪他从大三走到毕业的“经贸帮”,就是从这场没规没矩的野球开始的。没有刻意的策划,没有郑重的约定,只是几个脚痒的人凑在一起,踢了一场球,吃了一顿简单的饭,就把“陪伴”的种子埋了下来。
晚风卷着饭堂的香味过来,唐子轩笑着加快了脚步。他不知道未来这群人会一起赶过多少论文、熬过多少夜,会在毕业时抱着哭成什么样,但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一个人对着电脑敲字,不再是一个人去球场练球。这个不算正式的“经贸一队”,已经成了他往后日子里,最暖的那束光。
接着他们就往饭堂赶去了,他们去的是一饭2楼。推开门时,一饭二楼的烟火气裹着蒸汽扑在脸上。唐子轩扫了眼窗口,拉着刘继林往滑蛋饭的队伍走:“这家滑蛋嫩,上次我连吃了三天。”刘继林揉着肚子笑:“你这是把饭堂当食堂了?”周书盟跟在后面,盯着烤肉饭窗口里滋滋冒油的肉片,咽了咽口水,唐子轩回头看见,拍了拍他的背:“想吃就去排,哥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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