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坐在书房想着心思。
封家姐弟立于屋外窃窃私语。
冯冬瓜凑近耳语:“姐,你方才听见了吗?
沈府还是有钱,若真是没银子,沈青山怎生还能指使那个什么姓苏之人买船?
这几日沈夫人天不亮便出门筹备店铺开业之事。有一回,丫鬟忘记带银票。回来取时,我瞧的真切,张张皆是一千两。”
封秋叶“嗯”了一声:“我得找沈青山谈谈。”
“还谈啥呀?他现在拿咱们当佣人对待,完事还不给工钱。
我自己裤衩子一年才换一回,眼下倒好,一天要洗几盆衣裳。
每日里还得放马、砍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要我说,给他来点狠的,让他知道知道咱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
“你打的过他吗?咱俩绑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哎,不然咋整?成天累的够呛,与其这样过日子,还不如跑路,干老本行去。岂不逍遥自在?”
封秋叶细一琢磨,摇了摇头:“再等等吧,很快便要入冬。
届时,长白山冰天雪地,道路难行,更不易打盗洞。
等开春以后,不行就撤。继续此前没办完的事情。”
冯冬瓜没好气的抱怨:“姐啊,你还记得咱们出关乃是为了寻找历史上消失的渤海王朝古墓啊?我以为你忘记了呢!”
“哪能啊,这不是有正事耽误了嘛!”
“有个屁的正事,你整天坐后院摘菜,跟小老太太似的。”
“臭小子,老娘揍死你。”
“别打别打……”
一连多日,沈府的买卖陆续开张,文玉衡和小馒头二人,忙的不可开交。
沈青山反倒是无所事事,成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再不就和木头人较劲。
某日,他实在百无聊赖,干脆去云府串门,想找云明业饮酒作乐。
哪曾想,却被告知云员外出了城,不知去往何处洽谈生意,并不在府上。
沈青山兴致缺缺的归家。
刚行至府门口,便瞧见一个半大小子,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在家门口转悠。
沈青山凑上前,一把薅住来人,沉声质问:“你是不是想偷东西?”
男孩上下打量了一眼来人,急忙辩解:“不不不,您可是沈老爷?”
沈青山不禁点了点头,撒开了手。
男孩大喜过望:“我是海港渔村之人,特意前来寻你。”
“找我做甚?”
“苏敖大哥被人打成了重伤,眼看快不行了。”
“什么?你慢慢说,怎么回事?”沈青山大惊失色,连忙追问内情。
男孩口齿伶俐,剪段截说。
原来苏敖这段时日,按照沈青山的吩咐,买了不少渔船。而后雇佣了当地村民出海捕鱼,再而统一进城售卖。
时日虽短,却是颇见成效。
短短半个月,苏敖利用自家在码头上的威望,很快便聚集了一帮穷苦乡亲,共同抱团取暖,隐隐有了一统渔业的趋势。
怎奈好景不长,最近几日频频有人偷摸捣乱。
先是有人买了鱼后,故意言说吃坏了肚子,想要讹钱。再后来停靠在岸边的渔船,夜里被人凿沉了不少。
苏敖见势不对,昨夜时分,亲自带着人手,躲在暗处,与一伙儿前来搞破坏的贼人大打出手。
渔民尽皆是风里来浪里去的汉子,各个孔武有力,悍不畏死。
本以为能将歹人抓捕送官,谁知晓对方身手极为了得。
苏敖领着二十多个壮汉,愣是被对方四五个人打的人仰马翻,自身更是被领头之人一顿暴揍,差点丢了小命。
那伙人昨夜言谈之中,好似猜到渔村背后有人指使,几度询问究竟是何人出的主意?言说再不解散,便把船全部毁了。
苏敖死扛着没供出沈青山,今日天亮以后,方才命小男孩偷偷来沈府一趟,提醒其格外留神,恐来者不善。
沈青山得知前因后果,慌忙打听:“可有请大夫医治?”
“嗯,村里郎中说是受了内伤,能不能保住命,还不好说。”
“我马上从城中请名医前去诊治,村里的大夫只怕医术欠佳。事情我已知晓,辛苦你跑一趟,先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
“嗯嗯。”
沈青山目送男孩走远,心头发怒:“麻辣隔壁,老子想攒点私房钱,容易吗?
竟然如此之快便有人跳出来和我作对。狗日的,还敢行凶?跟我玩黑手?老子弄死你。”
他再而一寻思:“不行,我现在有家有业,岂能事事冲锋陷阵?待我想个办法。”
片刻过后,沈青山冲进后院,一把拉起正在摘菜的封秋叶,快步向着书房走去。
高晚晴从旁见状,一声惊呼:“要死了!成日里也不分个时辰,大白天的,拉着人就急吼吼回房。
夜里不够你忙活的呀?一点也不背人啦!还有孩子呢!”言罢,羞的扭过脸去。
封秋叶被高大小姐的言辞,闹了个大红脸。
她用力甩开衣袖,出言埋怨:“别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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