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走后没多久。
封秋叶刚整理好床铺,坐在桌旁歇息。
冯冬瓜抱着只雏鸡,在屋外敲门,轻声唤道:“姐,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进来吧。”
冯小弟闻声以后,方才推门而入。
封姑娘出言埋怨:“你下次再不记得敲门,我揍死你。”
“我刚不是敲门了吗?”
“我说……之前。”
冯冬瓜自顾自的坐下,不禁抱怨:“姐啊,你糊涂啊!咱们行走江湖,那么多青年才俊,你全都看不上眼。怎生找了这么个玩意儿?”
封秋叶脸现怒气,抬手一耳光抽在自家小弟脸上,怒而训斥:“你嫌弃我丢人,便不要认我这个姐姐好了。”
“你……你为了一个野男人打我?他是个骗子啊!”
“住口,再敢对你姐夫不敬,别怪我翻脸。”
冯冬瓜眼见家姐发怒,捂着半边脸,气急败坏:“我瞧你是被猪油蒙了心。
近来我瞅你俩就有些不对劲,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他是不是对你用强了?你迫不得已才委身于他?”
“不许胡说,我心甘情愿的。”
“不能,定是他花言巧语诓骗于你。姐啊,你那么聪明,怎生能给他做妾呢?”
封姑娘“噗嗤”一笑:“他……他其实没成家。你听我细说。”
当下,封秋叶小声解释了沈青山和文玉衡的关系。
冯冬瓜闻之犹自不信:“此种鬼话你也信?是不是傻?他这番说辞,估计和谁都这么说。我反正不信。”
“你爱信不信,我信就成。”
“你忘了外公遗言了吗?算算日子,你缘分没到啊。”
“我记得,老太爷临终前,耗尽心血,替我卜了一卦。
卦象曾言:深秋红叶妖娆,双马同饮一槽。凛冬青山傲雪,福禄如漆似胶。
我昨晚琢磨一夜,秋叶青山,双马福禄,全都对的上。”
“对个屁,外公说你二十岁那年才会有正缘,还差着两年呢!”
“兴许他老人家算的有所误差,也保不齐。”
“怎么可能?冯家紫微斗数,天下无双!
哎,我反正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了。
有你后悔的一日。那人可是暗门中人,坑蒙拐骗的下三滥。”
“你好,成日里混迹赌坊,不是耍钱就是撵狗骂鸡……
咦……你这只鸡,怎生光吃不见长啊?连毛都没有?”
封秋叶骂到一半,随意瞥了一眼小弟怀中的小鸡,颇感纳闷。
冯冬瓜跟着挠了挠头:“我也奇怪呢!你别岔开话题,说正事!姐啊,咱们还是走吧!”
“我不走。”
“那你说姓沈的……姐夫三年内能够脱身?可是真的?”
“嗯。”
“届时,他要是不走呢?”
“若是胆敢骗我,老娘亲手毒死他。”
“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便随你等上三年吧。”
封秋叶换上一副笑脸:“小弟,你姐夫那人无赖是无赖了一些,可是你看他对高晚晴的态度,可见还是有担当之人。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眼看你也成年了。你想继续行走江湖,姐也不拦着。
可我终归是女娃儿,也想有个家。你姐夫没说错,若有枝可依,何必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呢?”
“他如今一穷二白,还欠着我银子呢!你真就甘愿随他过苦日子不成?”
“苦啥呀?既不缺吃又不缺喝。知足者常乐,看开者无忧。”
“他肯定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罢了,多说无益。你在哪,我便在哪吧。”
“嗯,从春风楼骗来的银子还剩一些。你把衣服洗完,上街买些日用之物回来。”
“作孽啊!”
“还不快去。”
冯冬瓜起身离去。
另一边,沈青山出了门,向着码头行去。
他心头感慨万千:“秋叶还真是第一次,床上有些放不开,还得悉心调教。
话说,我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她了呢?男人啊,果然下半身动物,一点没错,真的忍不住啊。
不过,秋叶也算不错,样貌身段无一不是上上等。只是性子有些泼辣,动不动老娘老娘的骂人。
罢了,同属江湖一脉,她和我确实最为相宜,也算般配。
我得赶紧挣钱去,一大家子等着养活呢!今夜,我弄死她。嘿嘿嘿……”
沈青山胡乱想着心思,来到码头之上。
天光大亮,出海打鱼的船队陆续归来。
苏敖瞥见其到访,遂急忙迎上前,唤道:“大哥来啦?你可要和乡亲们打打招呼?”
沈青山摆了摆手:“不必,还是按昨夜我和你说的办,你主外,我主内即可。”
“那好吧,今早天还没亮,我已召集船队所有成员开会。
按你昨晚的吩咐,将人员一分为四。一队打鱼、一队晾晒、一队贩卖、一队后勤。
只是这样一来,不是所有人出海打鱼,收获便少了,真的合适吗?”
沈青山点了点头:“嗯,你听我的,不会错。渔获少一点并没关系,运转效率提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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