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冬瓜欣然提议:“冰天雪地,道路难行。
马匹无法奔跑,脚程快不到哪去。
咱们即刻去追,兴许还能来得及。”
沈青山像看白痴一般望着对方,愤然一甩衣袖,破口大骂:“这就是你所谓的妙计?比一只耳放屁还臭。
老子不知道追吗?问题是谁能赶的上?这会儿,马车只怕已然进城。”
“有一个人定然可以。”
“谁啊?”
冯小弟“嘿嘿”一笑:“我姐!
我家传渡魂步,踏棺不留痕。别说冰雪草地,便是登萍渡水,也能如履平地。
我笨,学不精。可我姐早已练至大成。”
“哦?我倒是知晓秋叶轻功极为了得,可从没见她全力施展过。”
“嗨,谁家有钱也不会都带在身上,当然,似你这般的败家子除外。
左右不过一试,万一来得及呢,死马当活马医呗。
你可不能告诉我姐,是我说的呀!”
“嗯,你放心。”
沈青山来回踱步,略一迟疑,转身冲进厢房。
他一把薅起犹自沉睡的封秋叶,柔声唤道:“夫人呐,别睡了,快醒醒,出大事啦。”
屋内,封姑娘春睡迟迟,梦乡之中被人弄醒,大为恼火,沙哑着嗓音抱怨:“讨厌,折腾人家一夜,你有完没完?滚开,别吵老娘睡觉。”
沈青山急匆匆的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经过,而后正色而言:“听闻你家传轻功踏雪无痕,能不受环境影响。不知,可否替我跑一趟?”
“你……你怎生知晓我压箱底的功夫?”
“你瞧你和为夫还藏着掖着。是冬瓜告诉我的。
有劳夫人走一趟呗?务必抢在文大小姐进县衙之前将其拦下。
她若是不肯回来,你绑也得给我把她绑回来。”
封秋叶啐了一口,拥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自家爷们儿,喃喃自语:“老娘脚软,没力气。
一座破煤矿,我管它挣不挣钱呢。谁爱去谁去,我不稀罕!”
沈青山眼珠一转,已然知晓对方心思,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秋叶,听夫君的话。
此乃最快挣回家产的办法,你切莫耍小性子。
只需几个月,为夫定然能把沈家丢失的钱财赚回来。
我答应你,待得事毕,明年入夏之前,一定随你远走高飞。可否?”
封姑娘嗤之以鼻:“你成日里和文大小姐打情骂俏,会舍得离开?
你的话,我不信。
昨夜还说只要一次呢,还不是不顾人家死活。我都求饶了,你也没放过我啊。
老娘学乖了,才不上你的当。”
沈青山轻声央求:“我此番说的皆是实话,绝无虚言。
你想啊,我有了矿,咱们离开之际,便能带走好大一笔银子。下半辈子可以潇潇洒洒,衣食无忧的生活。
将来有了孩子,也能锦衣玉食不是?难不成你甘愿让娃儿也跟着亡命江湖,受二茬罪?”
封秋叶似是被某句话触动了心弦。
怔怔出神半晌,一骨碌爬坐起身,凝视着对方眼睛,沉声质问:“你不等三年期满了吗?当真来年入夏之前,便随我离开?”
“嗯。”
“好!这可是你自己亲口所说。你……你要是敢骗我,老娘定不饶你!”
沈青山用力一捶掌心,点头应允。
封姑娘不紧不慢的起身穿戴衣衫,而后坐在梳妆台前梳起了头发。
沈青山瞧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的夫人呐,危急关头,不必注重仪容了吧?
“再催,老娘不去了。”封秋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哎,文大小姐已经出发了一个时辰,再晚真就来不及了呀。”
“女人家出门,总得收拾利索。我还没沐浴呢。”
沈青山急忙抓过架子上的手巾,照着爱妻脸上囫囵了几下,连声催促:“擦擦得了,你再故意气我,为夫自宫,让你守活寡。”
封姑娘没好气的推开他,“噗嗤”一笑:“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有的是。
老娘换一个懂得节制,知情识趣之人。不像你,吃不够,逮着没轻没重,纠缠不休。”
“亲爱的,宝贝儿,我的小心肝。乖,听话。快去快回,夫君夜里管叫你心满意足。”
“你……你你你别碰我,我今晚睡素的。”
“你咋还描上眉了呢?好好好,你故意拖延时间是吧?”
沈青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宽衣解带。
封秋叶一见之下,心有余悸。
仓惶抓过一根发簪,别起头发,推开窗户,纵身翻了出去。
沈青山走到窗边,耳听爱妻“咯咯”娇笑,但闻人语响,不见身影踪。
他愁肠百结,走出院外。
冯冬瓜凑近跟前,压低声音追问:“我姐出手了吗?”
“嗯,已经从后院走了。”
“竟然真的答应了?姐夫你是有两把刷子啊!”
“什么话这叫?”
“你俩夜里能不能小点声?”
“不睡觉,咋还偷听墙角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