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转身要走,贾东旭却不依不饶:“嘿,你嘴里叫唤什么?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敢摆脸色?”
易中海一听贾东旭当众骂人,顿时脸色铁青。
这几天他受够了窝囊气,现在连曾经的徒弟都指着鼻子骂他,叫他怎么忍?
“我好歹也曾经是你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怒道,“忘恩负义的东西!”
贾东旭一听更急了:“你把我害成这样,还让我丢了工作,这就是你对徒弟的照顾?你特么的!”
他怒冲冲地扑向易中海,抬手就用还能动的那只手狠狠扇了过去。
易中海直接愣住了。
这几天他没少挨打,可被自己徒弟打,还是头一回。
“要不是我,你能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你算个什么东西!”
易中海拳头攥得发硬,却不敢真动手——贾东旭现在这模样,打他可不是明智之举。
“行,你厉害,贾东旭,我记住你了。”
易中海咬着牙,狠狠说道。
曹安虽是一大爷,却没有插手阻拦。
这正合他意。
如此好戏,谁能忍住不看?
贾东旭啐了一口:“呸,你现在都不是一大爷了,还能拿我怎样!”
易中海如今算是跌到了人生最低谷。
即便仍是轧钢厂的高级技工,待遇却远不如从前。
眼瞅着曹安的八级工资都快近百元,
自己手里却还攥着那几十块工资。
这一对比,真让他涌起一股立刻辞职不干的冲动。
但这也就是一时的气话。
在轧钢厂混了这么多年,易中海清楚,只要自己不再犯错,
就算领导再不喜欢他,也没法把他赶走。
这个时代就有这点好,
一旦成了正式职工,只要自己不主动走,基本不可能被辞退。
这道理,易中海懂。
可人活在众人异样的目光里,
易中海难免心里发虚。
或许这已不是心虚,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感受。
不管在厂里,还是回到院里,他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耳边总有细碎的议论声。
易中海越听越觉得,那些声音就是在嘲笑他。
更让他难受的是,别人一提起他,
总爱拿刚升八级大师傅的曹安来对比。
“你看曹师傅受全厂表扬,这工资比我们两三个月加起来还高。”
“谁说不是呢,他们车间里人人都夸他好。”
“以前没感觉,可一想易中海那坏种,曹师傅真是个大好人啊。”
“哼,以前那位就爱装,明明只是五级钳工,偏摆出大师傅的架子。”
“哈哈,还学人家收徒弟,真是笑掉大牙。”
“可不是嘛,最后还想害自己徒弟……”
“多亏曹师傅把他徒弟给救了……”
这类闲言碎语,过去就算说,也是偷偷议论。
可如今易中海上、下班路上,同行的工人都会对他指指点点。
仿佛不议论两句,就显不出自己是个好人,
必须和这样的坏人划清界限。
易中海脸皮再厚,也不敢当面和这些说他闲话的工人翻脸,
只能躲着走,匆匆赶回家。
然而回到家中,那片本应宁静的小院,却也并非清净之地。
邻居们投来的眼神,带着比厂里工人更深的厌恶,甚至几分审判的意味。
向来热衷权势的刘海中,因始终被曹安压过一头,心中始终憋着一股怨气。
如今他便把易中海当作出气筒,整日阴阳怪气,话里话外都是刺。
“老易这人啊?嗐,他就那样,当一大爷的时候没少谋私利,不过这些我不好细说……”
“总之这里头水深,说了你们也不明白,懂的都懂。”
“要说新上任的一大爷曹安,年纪虽轻,处事却沉稳得很。”
“别的先不说,光是公平、公正、公开这三点,大家都有目共睹。
哪像易中海那时候,什么事都一个人说了算……”
刘海中见如今大院里人人都信服曹安,也只得跟着风向,开始大肆称赞这位新的一大爷。
经他这么在大院里云山雾罩地一说,加上从轧钢厂里传出的、关于易中海的那些不光彩的事,邻居们对这位自私到骨子里的前一大爷,更是厌弃至极。
面对这些邻居,易中海也没了好脸色。
每听见他们在背后议论自己,他就摆出一副“你们都是白眼狼”
的神情。
这反而更激起了大院里众人的反感。
连带着,一向在院里人缘不错的一大妈,也被排挤在外,难以融入。
一大妈也因此更不给易中海好脸色看。
从前早起就有的端茶送水,如今一概全无。
这对老夫妻,如今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两人早已分床而睡。
“我丢不起这个人。”
一大妈态度坚决,硬是把易中海赶到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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