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神秘地指指布包里的铁棍:“我女婿弄的。”
阎埠贵看看铁棍,又看看凳子,有点泄气:“挺……挺好看的。”
他顿时没了方才吹嘘的劲头,一屁股坐在捡来的树叶上,默默整理自己的鱼竿。
不一会儿,想起曹安他们没带鱼竿,便抽出一支递给秦父:
“老哥,看你们没准备齐全。
要不今天你帮我看看竿?来都来了。”
秦父有些不好意思,本想告诉他包里有更好的竿子,可见他这么热情,还是接了过来,点点头。
阎埠贵这人向来爱占小便宜。
明明是把鱼竿借给别人,钓上鱼也该算人家的,可他偏不。
一句“帮我看一下杆”
,说得好像只是请人帮忙,连人情都不必欠。
见秦父接过鱼竿,阎埠贵立刻又眉开眼笑起来。
“老哥,你看我这鱼竿是自己亲手做的。
用的都是学校里长了多年的竹子,关键是够硬,能拽得住鱼。”
秦父身为庄稼人,哪会看不明白呢?这竿子一上手就知道至少是长了三年的竹子,可这样的竿子在村里不是很常见吗?何必特意去学校找?
秦父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这时候阎埠贵又觉得自己能吹嘘一番了。
“老哥,你别看我这竿子普通。
有时候我用它钓鱼,连鱼饵都不用就能上鱼。”
他一边说,一边在附近翻开石头找蚯蚓。
秦父这时有点发愣——这人钓鱼居然用蚯蚓?
不是说用蚯蚓不好、钓不到鱼。
而是现在村里人要在河里钓鱼,谁不用点菜渣什么的?如今的鱼可精了。
而且谁还在河边挖蚯蚓?田里的蚯蚓才最肥。
“这老兄是真的不会钓鱼啊?”
秦父这下确定了,阎埠贵真是全凭运气钓鱼的。
一点真本事都没有,能钓上几斤的大黑鱼,不知道是碰上了什么天大的运气。
阎埠贵这时已经找到了几条蚯蚓,把蚯蚓挂上鱼钩,扔进河里。
他支好自己的鱼竿,又来帮秦父挂蚯蚓。
“老哥,你帮我看着这竿,要真有鱼上钩,咱们回去喝一杯。”
就在他准备把鱼钩甩进水里的时候,秦父拦住了他。
“我来吧。”
只见秦父先把鱼线收回,检查了一下鱼钩上的蚯蚓是否挂牢。
然后鱼竿一甩,钩子稳稳落到了河中央。
那动作一气呵成,哪像刚才阎埠贵甩钩时那么笨拙。
“这……”
阎埠贵看得有点难为情了。
“老哥您平时也常钓鱼?”
秦父放好鱼竿,拍拍手说:
“农村人嘛,多少都会一点。
就是没那个时间和闲心。”
阎埠贵脸上有点发烫。
光看秦父那手势,就知道绝对是钓鱼老手。
平时他自己甩竿,虽然也能甩出去,可绝对甩不了秦父那么远。
他悻悻地坐在地上,想起一路上吹嘘自己钓鱼多厉害,不由得有些羞愧。
两人就这样坐在树荫下,谁也没再说话。
秦父是没什么话想跟阎埠贵说。
阎埠贵呢?却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脸上还一阵阵发热,也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就在曹安推门而入的当口,阎埠贵嗅了嗅空气,朝他招呼了一声。
他怀里揣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曹安,是带的午饭?还没吃?”
“啊?吃过了。
这是刚在外面炒的鱼饵,总不能光靠挖蚯蚓钓鱼吧。
常玩河钓的都懂,黑鱼哪还瞧得上蚯蚓。”
这话一落地,旁边两位一时都静了。
秦父不知该接什么,嘴角却一抽一抽的,像在拼命把笑意压回去。
阎埠贵则浑身不自在,尴尬得能在河边用脚趾抠出一套临海别墅。
曹安瞧他们面前已架起两根鱼竿,便笑起来:
“三大爷都开钓啦?那我们可不能落后。”
说着就解开了布包。
阎埠贵这才看清里面装着几截铁管,还有一卷卷鱼线之类的东西。
“这……是鱼竿?”
他问。
曹安手上没停,利落地从包里取出配件,边装边答:
“是啊,厂里空的时候做的。
要知道老丈人也爱钓鱼,就多做两根了。”
他将几段管子一一接上、拧紧,一根头粗尾细的鱼竿就成型了。
阎埠贵注意到竿柄附近有几个小支架,又问:
“这些是什么?”
“绞盘座。
你看,鱼线可以从这儿穿过去……”
曹安拉出一段鱼线,顺着竿上的导环穿出竿尖,接着把线轮往座上一按——
“咔”
一声,严丝合缝。
秦父也凑过来,和阎埠贵一起盯着那个精巧的绞盘瞧。
阎埠贵伸手转了转摇柄,鱼线便簌簌地往外放。
“这设计真妙,都说你这八级钳工名副其实,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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