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哥们我彻底火了!
我李清风,笔名“大明万人迷”,创作的旷世奇作《落魄书生遇狐仙》,不敢说风靡整个大明,但绝对称得上是京城顶流,现象级爆款!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前世被网络文学腌入味的剧情——落魄书生被绝世狐仙倒贴,助他功成名就,最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爽文套路放在大明,那就是降维打击!
更关键的是,我加入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小巧思!
上辈子哥们我可是计划走艺术生路线的,素描色彩功底那叫一个扎实!虽然后来家道中落,艺术梦碎,被迫学文(这也就是我文采斐然的根源所在,哈哈!),但这手上的功夫可没全丢。
我每写一章,就配一幅插画!
你们能想象吗?当别的书局还在卖干巴巴的文字时,我的书里,那位倾国倾城的狐仙小姐姐已经跃然纸上!
狐仙小姐姐云鬓松挽,眼波流转,身上那件我精心设计的、若有若无的吊带小短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那种欲拒还迎、纯欲天花板式的勾引感……直接轰击了全体大明闷骚男脆弱的心灵防线!
圣人也扛不住啊!孔夫子见了都得悄悄把书藏进袖子里!这泼天的视觉盛宴,他们哪儿见过!
于是,“大明万人迷”这个笔名,以病毒传播的速度响彻京城。
甚至连都察院里我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言必称圣贤的同僚们,茶余饭后也在偷偷议论。
“啧啧,这‘大明万人迷’何等狂生?竟敢起如此名号!”一个御史捻着胡须摇头。 旁边一人立刻接话,眼神发亮:“名号是狂了些,但……咳,那画工确是极好,极好呀!嘿嘿嘿……” 好嘛!表面批判,内心真香!人类的本质果然是复读机。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沉浸在狐仙姐姐的温柔乡里。严世蕃那边就没打算放过我。
这独眼龙在西苑逮着机会就给嘉靖老板狂打我的小报告! “陛下!李清风此前为何替杨继盛求情?分明是对您的圣裁心存怨望!他那是看杨继盛快死了,假意上书,实则是收买人心,沽名钓誉!其心可诛啊!”
我呸!我当时差点被他这话气得原地升天!明明是他扣下了求情疏,害我白挨了二十廷杖,现在倒打一耙,变成我收买人心了?这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严家传统艺能!
幸好!我亲爱的嘉靖老板,早已被我那一封封花团锦簇、把他夸得堪比三清祖师的贺表给腌入味了。在一群天天给他找不痛快的言官里,我简直就是一股无比顺眼的清流!好感度那是杠杠的!
他老人家拿着我那封求情疏看了又看(估计重点在看前面夸他的部分),非但没生气,反而眉头一皱,觉得严世蕃事儿多,居然下令让陆炳把杨继盛身上的刑具给去了!
屠侨老师教的高级骂术果然牛逼!用百分之九十九的篇幅狂拍老板和马屁,只在最后轻飘飘带一句“其情可悯”,效果拔群!
嘉靖老板顺手还把严世蕃叫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整日盯着些微末小事,无能构陷!朕看你是闲得慌!” 严世蕃吃了个闷亏,气得当天值都没散就提前溜了——妈的,看看人家这特权阶级!我怎么不敢!
值房里,赵贞吉难得一脸畅快,正跟屠侨老师低声说笑:“恩师,今日瞧见严东楼那脸色否?真是大快人心!此事,瑾瑜当记首功!”
我躲在门外偷听,心里美得冒泡:嘿嘿,赵大人过奖,过奖!
就在这时,那个古板的安徽道刘御史,手里捏着一本明显被翻得卷边的话本,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屠部堂,赵大人!您二位看看!如今京城盛行此等污秽之言,伤风败俗啊!”他痛心疾首地将我的《落魄书生遇狐仙》拍在桌上,“文章情节尚且不论,这、这画的是什么!不堪入目!更有甚者,此生竟敢自称‘大明万人迷’,何其狂悖!恬不知耻!”
屠侨老师好奇地拿起一本,刚翻开第一页插画,老脸“唰”一下就红了,赶紧合上,干咳两声:“嗯……这个……”
赵贞吉也接过一本,皱着眉翻看。看着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思索,又从思索变成了然,最后嘴角开始微微抽搐。
这文风,这插画里透出的那股骚气和超越时代的脑洞……怎么越看越像天天蹲我家饭桌上那个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刘御史还在那慷慨陈词,要求上书禁绝此等坏人心术的邪书。
赵贞吉赶紧打马虎眼,好不容易把义愤填膺的刘御史哄了出去。
门一关,他脸一沉,朝着我藏身的方向低吼一声:“李!清!风!给我滚进来!”
我正贴着门偷听得起劲,闻声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以平沙落雁式扑进值房。
我头皮一麻,耷拉着脑袋蹭了进去。完犊子,这就要掉马甲了?
“从实招来!”赵贞吉目光如电,“那‘大明万人迷’,是不是你?!”
“这书生骂考官有眼无珠的段落,与你昨日抱怨周延周大人古板时的口吻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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