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瘴气,在火蜥一族据点的血池上洒下斑驳碎影。春岚瘫坐在粘稠的血色液体中,浅绿色和服被血污浸染得面目全非,浅茶色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原本灵动的碧绿色眼眸此刻只剩下绝望。
她看着缓步走向自己的血狱丸,银白长发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滴,猩红战甲在月色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那柄名为“狼噬”的妖刀斜扛在他肩头,刀鞘上的黑色妖纹仿佛仍在吞吐着邪气。
“你杀了我吧。”春岚的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不要想用我来要挟领主大人,他不会上当的。豹猫一族从没有用族人换取苟活的道理。”
血狱丸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猩红的眼眸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伸出左手,五指精准地扣住春岚的衣领,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春岚双脚离地,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脖颈被衣领勒得生疼,却倔强地不肯低头,死死盯着血狱丸的眼睛。
“女人,”血狱丸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自己就可以宰了亲方,用不着拿你做要挟。至于留你一命——”他故意顿了顿,指尖的力道又加重几分,看着春岚因窒息而微微涨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是因为你对我有用处。”
春岚艰难地喘息着,胸腔剧烈起伏,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她想不通,自己能有什么用处?“什……什么用处?”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濒死般的虚弱。
血狱丸嗤笑一声,松开手。春岚重重摔在血池里,冰冷粘稠的液体瞬间浸透她的后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将狼噬收回刀鞘,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战场格外刺耳。
随后弯腰捡起火蜥丸掉落在地的赤红妖刀,刀身上的火焰纹路早已熄灭,却仍残留着淡淡的硫磺气息。
“我要你成为我的工具。”血狱丸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正指挥犬族妖怪清理战场的狼野干,高声喝道:“狼野干!把火蜥一族高级妖怪和族长火蜥丸的尸体都带上,一具也不许落下!”
狼野干连忙应声,挥手让几名中级妖怪抬来特制的黑铁木箱——这种箱子由隔绝妖力的材料制成,专门用来盛放妖怪尸体,防止尸体内的妖力流失。
他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火蜥丸的尸体抬进最大的箱子,又指挥着手下将另外四具高级火蜥的尸体一一收纳,动作麻利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谨慎。
血狱丸不再理会狼野干,转身看向仍瘫在血池中的春岚。
他上前一步,指尖凝聚起淡红色的妖力,快如闪电地点在春岚脖颈后的穴位上。
春岚只觉一股陌生的妖力瞬间涌入体内,原本还能勉强调动的微弱妖力瞬间被彻底封锁,连抬手的力气都变得微弱起来。
“走了。”血狱丸拎起春岚的后领,如同提着一只无力反抗的猎物,转身朝着犬之城的方向走去。
狼野干连忙指挥着手下抬着黑铁木箱跟上,队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谷的瘴气中,只留下满谷的血腥与死寂,仿佛火蜥一族的存在从未在这片土地上出现过。
一路疾驰,犬之城的轮廓在晨曦中渐渐清晰。
高大的城门由漆黑的妖木打造,门扉上雕刻着狰狞的犬牙纹路,守卫在城门两侧的犬族妖怪看到血狱丸的身影,连忙躬身行礼,眼神却在触及他手中拎着的春岚时闪过一丝畏惧。
进入犬之城后,狼野干便躬身告退,提着黑铁木箱匆匆前往主殿向犬大将汇报情况。
血狱丸则拖着春岚,径直走向自己的住处——那是一间位于犬之城西侧的石屋,四周栽种着几棵枯树,与其他妖怪的住所保持着一定距离,透着几分孤僻。
他推开沉重的石门,将春岚狠狠摔在冰冷的石地上。
春岚疼得闷哼一声,却连挣扎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在角落,看着血狱丸一步步走向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里,石屋内不断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声音混杂着绝望的哭泣与压抑的喘息,透过门缝飘向屋外,让路过的妖怪都下意识加快脚步,不敢多做停留。
一个小时后,石屋的门被推开,血狱丸走了出来。
他已换上一身干净的猩红色常服,银白长发用一根黑色发带束在身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屋内,春岚蜷缩在石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粗糙的麻布被子,被封印妖力的她脸色苍白如纸,浅茶色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从眼角滑落,浸湿了身下的被褥。
血狱丸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女孩。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已经变成女人了。”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冷,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听话,若是敢有半分反抗,我就把你丢到犬之城的娼馆去——那里有的是妖怪愿意好好‘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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