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鳞?”陈林森愣了,“就是说,这鳞是好东西?”
“咋不是好东西!”雪里红笑着说,“你这是把尸王的煞气逼出去了,自己的精气凝出来的。一般人想长还长不出来呢!往后你再遇着点邪乎玩意儿,这鳞能帮你挡一挡,比朱砂雄黄石还顶用。”
陈林森摸了摸后背的鳞片,心里有点踏实了。
过了两天,屯里的汉子们要去修谷仓,去年的谷仓让耗子啃了个洞,得赶紧补好,不然秋收的谷子没地方放。
大伙喊陈林森一起去,说人多干活快。
陈林森刚到谷仓门口,就见几个汉子正费劲地扛一根木梁——那木梁有腰一样粗,丈来长,四个汉子扛着都费劲,走一步晃一下。
“俺来试试。”陈林森走过去,伸手就把木梁的一头拎了起来。
“哎不行!这梁沉,你刚醒,别闪着腰!”打头的汉子赶紧说。
可陈林森没觉得沉,单手拎着木梁,稳稳当当就往谷仓里走:“没事,俺这身子利索,不沉。”
汉子们都看傻了,跟在后面瞅:“俺的娘,林森这力气咋比以前还猛?以前扛这梁得好几个人搭手,他咋一人就拎起来了?跟拎根柴火似的!”
等木梁放好,陈林森又帮着钉钉子,手里不用拿锤子,手指一摁,钉子就钉进木头里,连歪都不歪。
汉子们都夸:“林森这手艺,比老木匠还利索!”
正干着活,张婶拎着个布包来了,老远就喊:“林森!俺给你做了件新褂子,你试试合不合身!”
陈林森赶紧停下来,接过布包打开——是件藏青色的粗布褂子,针脚密匝匝的,看着就结实。
他穿上一试,不大不小正合身,肩宽也够,袖子也不长:“张婶,你这手艺咋这么好?刚做的就这么合身!”
“俺昨天问了苏晓你的身量,照着尺寸做的。”张婶笑着说,“你现在长高了,肩也宽了,得穿合身的褂子才得劲。对了,俺还做了条新裤子,一并给你带来了,你试试。”
陈林森换上新裤子,站在太阳底下,藏青色的褂子衬得他更精神了,后背的护心鳞虽然被褂子盖住了,可透着阳光,能隐约看见一点淡金色的光。
屯里的媳妇们都围过来看:“林森这身子一壮,看着就有精气神,往后肯定能找个好媳妇!”
苏晓站在旁边,脸有点红,赶紧转头去帮张婶拎篮子:“张婶,俺帮你把篮子拎回去吧。”
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秋收的时候。
屯里的玉米熟了,金灿灿的棒子挂满了秆子,汉子们忙着掰玉米,媳妇们忙着晒玉米,娃子们在地里捡掉落的玉米粒,热闹得很。
陈林森掰玉米的速度比谁都快,一只手能掰俩棒子,筐子满了,他单手拎着筐子就往场院跑,一趟又一趟,脸不红气不喘。
汉子们都开玩笑:“林森,你这身子是不是装了啥机关?咋这么能扛?”
“啥机关,就是身子壮实了点。”陈林森笑着说,刚想再去掰玉米,就见苏晓跑过来,手里攥着个布包:“歇会儿吧,俺给你带了水和干粮,垫垫肚子。”
俩人坐在田埂上,苏晓递给他一个菜团子:“这是俺用新磨的玉米面做的,里头包了白菜馅,你尝尝。”
陈林森咬了一口,香喷喷的,还带着点甜味:“好吃!比俺娘以前做的还好吃。”
苏晓笑了:“你爱吃,往后俺常给你做。对了,你后背的鳞片,又长多了没?”
“长了,现在后腰两边各有三四个,还是淡金色的,一点不碍事。”陈林森说着,摸了摸后背,“就是有时候太阳一照,会有点发烫,跟揣了个小暖炉似的。”
“那是鳞片在吸阳气呢,”雪里红不知啥时候走过来了,手里还拎着只野兔,
“阳气足了,鳞片才会更亮,护着你的身子。今早上俺去后山,见着这野兔,就打了回来,晚上给你炖兔肉,补补身子。”
陈林森赶紧说:“雪姐姐,不用这么麻烦,俺身子好着呢,不用补。”
陈林森看苏晓叫得自然,也跟着姐姐姐姐的叫着。
“咋不用补?你刚遭了大罪,得多吃点好的。”雪里红说着,把野兔递给苏晓,脸上闪过一丝偷笑,“你拿去处理了,晚上就在林森家炖,俺再去买瓶酒,喝两盅。”
晚上炖兔肉的时候,屯里的人都来了,张婶带了盘腌黄瓜,李大夫带了瓶药酒,汉子们搬着小凳子,围着灶台唠嗑。
锅里的兔肉“咕嘟咕嘟”炖着,香味飘满了院子,连隔壁的狗都趴在门口,摇着尾巴等着。
陈林森坐在院子里的老苹果树下,看着屯里人热热闹闹的,心里暖暖的。
苏晓坐在他旁边,帮他剥瓜子:“你说这鳞片会不会再长多啊?要是长满后背,会不会不好看?”
“不好看咋了,能挡灾就行。”陈林森笑着说,“再说了,俺一个大老爷们,好看不好看的,不打紧。”
王常喜喝了口酒,笑着说:“啥不好看,这是福气!老辈儿说,身上长鳞的人,都是有造化的。往后俺们屯子有林森在,再遇着啥邪乎玩意儿,也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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