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种子,陆远背上背篓、带上手斧出门直奔山脚。
一路上和相遇的村民打着招呼。
“小陆知青,捡完菌子记得让附近的大伙看一眼,可不能乱吃,会出人命的。”
“是啊陆知青,千万别嫌费事,有些野山菌很难分辨有没有毒性,最好就在大伙附近采,到时候就近问一嘴。”
陆远在村里的口碑一直处于上升期,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乐意跟他打声招呼。
这帮人昨晚上去支部取肉,可是听付大队长说了,人家陆知青自愿放弃拿大头,就是为了给村里的老人孩子多留一口。
那可是猪肉,陆知青说不要就不要,可见人家是真心融入李沟围这个集体,他们主动打声招呼是应该的!
如果知青个个都如陆知青这般,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在心理上排斥这帮“抢粮的”呢。
来到山脚,放眼望去此时这边已经满都是人。
雨后山林果然如婶子大娘们所说,野山菌跟野草一样疯狂生长冒出头来,来得早的村民此刻早已收获满满。
陆远没去找几个姑娘,而是一个人朝山上走去。
野山菌要采,但他还想碰碰运气,如果能遇见断木倒木、野鸡野兔,那就赚了。
深入是不可能深入的,虽然他有空间能力并不惧怕野兽,可猎人下的铁套子终究不是闹着玩的。
一路上陆远收获不少,羊肚蘑、松树菇、牛肝菇、榛菇等可劲往背篓里面划拉,现在有了榛菇,以后就有小鸡炖蘑菇。
羊肚菇、牛肝菇都是好东西。
前者有显着的食药性,光补肾和抗癌这两点,就值得他多次弯腰。
而牛肝菌更是营养丰富,对增强免疫力、调节代谢有着突出表现,同时因其独特风味成为烹饪中的珍贵食材。
陆远一路向着人员稀少的地方走,背篓里装了些后便往空间里送。
总之这些东西多多益善,自己吃不了还可以晾干邮寄给家人,在城里买这些山货可不好买。
“呦呵......鳞柄鹅膏菇!”
陆远一个激灵,将伸出去的手快速缩了回来。
小玩意通体呈乳白色,伞盖中央一圈淡黄色突起,看起来有些黏滑,柄部覆盖白色鳞片并带有易脱落的膜质菌环,根基部位有球状菌托,也叫菌靴。
通俗来说为头上戴帽、腰间系裙、脚上穿靴。
这可不兴摘啊,别看它长得挺别致,但它有个别称叫“招魂天使”。
如果这名头不够吓人,也可以称它为“白罗伞”!
你说不知道啥是“白罗伞”?
那你听我给你唱首歌:“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埋山山,哭喊喊,亲朋都来吃饭饭。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来年长满红伞伞。”
鳞柄鹅膏菇,其毒素以鹅膏毒肽和鬼笔毒肽为主,可引发急性肝损害型中毒,致死率高达90%。
90%的致死率,也可以理解为“吃必死”!
民间流传“颜色鲜艳的蘑菇有毒”的说法,是不准确的。
剧毒鹅膏蘑菇与一些可食用野生蘑菇极为相似,不仔细区分很难辨别。
像黄色的鸡油菌、橙盖鹅膏和一些颜色鲜艳的红菇种类却是美味的食用菌。
可能有人会说,生虫或者有小动物食用的蘑菇无毒。
这种想法也是错误的,很多毒蘑菇甚至剧毒蘑菇都会生虫、生蛆,它们也可能成为各种小动物的“温馨小窝”或“美味”。
也不要妄想着用高温、油炸、焯水等方法去除蘑菇毒素。
许多已知蘑菇毒素的化学结构相当稳定,像我们提到的剧毒鹅膏毒肽是一种环状、结构相当稳定的多肽,高温和油炸加工无法对其进行破坏。
陆远嘴中啧一声,赶紧绕开这片区域。
在山林中绕了一阵,便听不远处传来砰砰的声响。
陆远循着声儿找过去,就见六叔李根生、赵三大爷,以及一个年轻小伙,三人正满头大汗奋力挥舞着手中斧头。
在他们脚下是一棵足有三四十公分粗的倒树。
他知道这棵倒木没自己的份,便没有露面,免得到时候被便宜老丈人抓了壮丁。
找了一阵后,陆远放弃了,看来这片区域唯一的一棵倒木就是李根生他们脚下的那棵。
倒木没找到,小动物也没遇着,眼看接近中午,陆远背着背篓朝山下走去。
时间一晃便是半月。
陆远每天上工干活,下工后给菜园子浇水。
看着它们慢慢长出秧苗,莫名生出一股子成就感。
期间,他还利用下工时间带领“捡柴小分队”的队员们,在山脚石场以及河边用板车拉回不少碎石子,在院里铺了一条小路出来,往后下雨就不用再为出门发愁了。
这一举动可羡慕坏了隔壁院的赵雪容、戴雨菲几个姑娘。
别看戴雨菲和孟巧枝那院的路已经踩了几年,可下雨依旧两脚泥。
为这事,赵雪容和戴雨菲还曾偷偷找过李沟围“开裆裤扛把子”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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